宋刚与康健讨论完下一步的行动以后,康健难免有些担心傅浚的安全,他说:“虽然现在徐高飞在犀牛身边,但是,等行动一开始,犀牛与巫三妹就有可能分开活动了,那样,傅浚就孤单了。”
宋刚沉思了一会,说:“这问题我也考虑过,没别的好法子,她应该会保护好自己吧,要不,师傅会打她屁股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只怕她被犀牛那群人怀疑,要是先暴露了就麻烦,这群人心狠手辣的。”
不久,宋刚的担忧果然应验了。
巫三妹把傅浚带进香格里拉酒店,犀牛的“另一只手”,“军师”徐四宝就阴阳怪气地对巫三妹说,三妹怎么做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了?巫三妹一听,知道投资的事已经被犀牛知道了,他们好像是对这事多有怀疑,或者是对巫三妹心有嫉妒。
巫三妹听完他们阴阳怪气地热讽冷嫉之后,也不冷不热地说:“四宝,是你眼红了吧?还是你们老大眼红啊?你大哥每次都占个先,这次我三妹抢了头彩,你们就不高兴了?亏你们还是一群男人。我说,你们的贼眼睛别老是东看西看的,小心我把你们讨厌的黑眼珠挖出来。我说,这位妹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们即便是语言上的不尊重,嘿嘿,可别怪我三妹的枪子吃你的猪脑浆罗。”说完,对他们不理不睬了。
“三妹言重了,我不是这意思,我们老大说,现在是关键时期,各人守着个人的岗位上,等武装警察部队开始行动后,我们才能撤离。”徐四宝把巫三妹拉过一边悄悄地说,“我们老大说了,只要迫使武警动武,出一两条人命,第二个战场就引导到媒体上去了,那时,杜兴武与赵鑫就没得救得了。现在,你这样出出进进,大大咧咧的,还带外人进来,怕不安全,万一被省里和清江市的便衣嗅到一些蛛丝马迹,把我们大家暴露,难道我们还真上山打游击不成。所以,我们得千万要谨慎。”
“你放屁呀你?我巫三妹这点道理都不知道,还要你教?你们老大把你当军师,我可不把你当军师。你军师就神通了?就高人一等了?就计谋锦囊多的用不完了?告诉你啊我,这位客人的见识就比我们这整座大楼的人都高出一截,她今后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知道吗?”巫三妹不屑地对徐四宝说,“你们老大呢?我估计还不是被‘爷’叫走了?”
“哦,三妹原来是到‘爷’这位美女也是‘爷’那里来的?我很担心这女人的来历,别带个便衣进来,难就惨了。”徐四宝说道。
“他是‘爷’的贵客,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再说,你看过这么漂亮的便衣吗?”巫三妹心里也不是那么百分之百放心了,可嘴里还是这么说。
原来,这“爷”,就是常务副县长游昆。犀牛与三妹已经被他收罗在帐下。他们在华康县经营这些年,根基已经很深。游昆领导着一群本地势力与外来势力进行着长期的斗争。有时,惊涛骇浪,有时,风平浪静。
游昆在政界领军,许多科局级干部和部分县级领导都是他的死党;在企业界,黑白两道的犀牛和巫三妹是他的左右手,他的中坚力量。
外人初一进来,倒也不会感觉到什么很异样的东西,可是,一旦在这里工作生活了一段时期,就会有种天高皇帝远的感觉,以及本地势力的一股强大压力。可是,这么多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平静。本地人与外来人似乎有某种默契,各自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因此,华康县还算是平安无事,过着基本的太平日子。
外来的书记县长都是聪明人,哪些势力可动,哪些势力不可动?这在他们心目中得清清楚楚地弄明白了。他们知道,自己要平安,先得给别人平安,别动了有些的**酪,别触动他们的那根敏感神经,他们就可以平平安安执政多年。当然,反过来,对方也很聪明,他们会遵守基本的规责,最最基本的原则那是不能违反的,如,你是县长,书记,那华康县你是头,这不仅是你的尊严,也是你我和平共处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