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想想何止是脑子疼,心里都感到恐怖。这才一个星期,很多人便累的受不了了,军中无休息日,尤其是新兵,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上厕所和睡觉,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六个小时是顶着寒风在军训。
最苦的自然是站军姿,因为跑步,踢正步的时候还是动着的,向阮尘说的,活动起来就不会觉得冷。站军姿的时候,可是一动不能动,就算风刮得耳朵撕裂般疼痛,那也得咬牙顶着。
“娘的,老子讨厌这个冬天,赶紧暖和起来吧,春天妈妈,你怎么还不来啊。”
“春天来了就用军训了?”
“那也比现在好,至少没那么冷。”
“呵呵,但是会热!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没人能乐观的起来,但几乎所有人,都盼望着冬天赶紧滚蛋。
从一月份到三月份,自然不会热,可军训一样不会变的轻松,一个月的时间,气温就上升了不少,十几度的最高温,没那么冷,但一样会很累。
军姿,正步每天都会训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这些,还有体能的训练,跑个几千米是轻的,全副武装越野跑个十几公里试试。
跑完了下来,所有人都累的虚脱。
阮尘同样不例外,他身体素质是好,因为一直都坚持锻炼,可不用异能,扛着十公斤的东西,跑了二十里路,一样累的直不起腰。
“今天上午就到这里,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德行。把东西都放回去,原地解散!吃完午饭,继续训练。”
新兵们恨死了邱奎!
“阮尘,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张斌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努力了几下,愣是没能坐起来,浑身无力不说,腰都疼。
阮尘喘着粗气,伸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刚准备回宿舍,邱奎突然站定,转身看着他,问道:“阮尘,你今天集合是最后一个,到操场罚跑十圈!”
“教官,阮尘迟到是因为他感冒了。”张斌说道。
“我不听借口!”
得,阮尘笑笑,东西还没放下,便背着十公斤重的行礼,继续跑开了。
“妈的,邱奎就是在针对阮尘。”
“屁,他针对我还差不多,我都被罚好几次了。”
“毛,我比你次数多。”
“拉倒吧,你们才多少次,咱们之中阮尘是表现最好的吧,他不是也被罚了很多次。每次有点小毛病,邱奎就会罚他。我看,他就是在针对阮尘。”
回到宿舍,张斌等人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他们的宿舍在一楼,窗户正对着操场,就看到阮尘扛着东西一圈圈沿着操场跑着。
每个人都觉得教官在针对自己,但若说被罚最多的,还真是阮尘,不是扣子被系好,鞋带开了,军长不整齐,动作慢了,就是站军姿不标准,反正就是各种罚。
“你说的也是,邱奎和阮尘是不是有仇啊,我也觉得他在刻意针对阮尘。”
“谁知道呢,反正阮尘是咱们三连表现最好的,也是被罚最多的。”
操场上,阮尘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背着负重埋头小跑。女兵连和男兵的军训内容不同,男兵今天十公里越野跑,女兵还在操场训练,而且中途还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所有男兵都回宿舍了,操场上只有阮尘一个男的在围着跑圈,顿时成了焦点。两百多个女兵,四个新兵连,望着阮尘一个人被罚跑步。
第一圈,寇兰欣便注意到了他,笑嘻嘻的看着从身边跑过。
第二圈,寇兰欣还是看着阮尘,冲他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