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房心中已经怒极,但是姜帆抓住了字眼,又是大庭广众,如果不把罪名坐实,这样就把姜帆杀了,其他门派肯定觉得自己乱杀人,对巴地林家声誉不好,强忍着没有出手。
“巴地林家,德高望重,岂能以年龄论之,真是可笑。”一个门派领队见林子房不好自降身份回答姜帆的话,赶紧抓住时机表现,立刻插口。
姜帆看向这个白胡子一大堆的领队,冷笑道:“可笑的是你吧?德高望重?我家方丈乃一代圣僧,主持南国寺,僧人严格戒色,戒荤,戒酒,为百姓趋吉避凶,受到广大百姓爱戴,你说谁德高望重?”
“你……”白胡子领队气的嘴唇颤抖。
避水宫宫主江水月冷哼一声:“我们是古武门派,向来以武论辈……”
“以武论辈?”姜帆一下子打断江水月的话:“江宫主什么修为?地级几层了?我家方丈地级三层巅峰了,半步地级中期,你要不要和我家方丈比试一番?谁比赢了,谁给对方磕头好吗?”
姜帆早就看出江水月的修为了,避水宫和南国寺的地位差不多,但是江水月应该刚刚晋级地级三层,比法善这种在地级三层浸淫几十年的没法比。
“你……”江水月一张脸青一块白一块,看着姜帆无话可说。
“还有你,你地级几层了?敢和我家方丈比一下吗?”姜帆对一旁张墨道,张墨不答话,姜帆立刻吼道:“那你小子还不给我家方丈磕头?”
张墨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无话可说,但是这只是少了面子的正常反应,心里马上变得更兴奋,刚才死不死不知道,这下子姜帆和南国寺算是死定了。
法善岂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南国寺的处境,姜帆这就是把自己和南国寺望绝路上逼,紧张地看着林子房,只害怕林子房出手,那样一来,无论胜负,自己都是死定了。
江水月,那白胡子领队,以及张墨都没生出仇恨值,因为他们觉得姜帆是死定了,现在还没必要恨上。
而法善,再次给姜帆带来几万仇恨值。
“无知后辈,就算你给我行礼,本座还不一定接,既然你是个来自都市,不懂礼法的人,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
但是昨日你仗着你南国寺方丈供奉长老四大金刚到齐,挑衅雪山派,还拿走了雪山派公子郑秋的佩剑,如此行径,已经脱离礼节范畴,完全是仗势欺人,横行霸道。
我林家作为神农架一带的第一门派,肩负着两年后昆仑大比,我神农架门派的兴衰重任,如果任由你这样的古武者,南国寺这样的古武门派存在,对我神农架古武发展大为不利。
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今日我就要为神农架肃清渣滓,法善,是你自己清理门户,还是要我动手?”
林子房微微侧首,对一旁的法善冷声道。
斗大的汗珠从法善额头上滚下来,此时其他门派的人都开始佩服法善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撑住,换了任何一个门派,就算是掌门人的儿子,也早已清理门户了,法善还真扛得住啊。
法善的仇恨值增加五点。
“等等,等等。”
法善还没说话,姜帆再次插口,对林子房道:“我靠,你有没有搞错?你们林家是神农架第一门派又怎样?难道什么罪行都是你们林家定吗?
今天你说我南国寺仗势欺人,灭了南国寺,明天是不是说避水宫仗势欺人,就灭了避水宫?江水月宫主,你可要小心啊。”
江水月一脸严肃地坐着,不搭理姜帆。
林子房冷笑一声:“我林家从不胡乱加罪任何古武者和古武门派,我林家在神农架的威望也不是因为武力,而是因为我们林家处事公正,大家愿意让林家在门派间事务上由我们领头。
你南国寺仗着一方丈一供奉一长老,四大金刚在侧,看雪山派只来了一个长老,就横加欺辱,夺取郑秋佩剑,恶劣行径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要不要我找第三门派,静水门出来作证?”
林子房声音冷肃,静水门那中年妇女的长老浑身一震,暗暗叫苦,这纠纷牵涉南国寺,雪山派,巴地林家,哪一个门派都比静水门强,静水门出来作证,那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作证?好啊,哈哈哈。”姜帆突然哈哈大笑,看向一旁的张墨道:“我倒是希望有些人不要睁着眼说瞎话。
昨天是我们仗势欺人吗?我倒要先问林子房长老一个问题,问在场各位一个问题,各门派自己的事,比如两个弟子聊个天,是不是也归实力更强的门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