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的设想是,既然我已经有了叶竹,诸梦月已经没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了。我追不到诸梦月,也不想便宜了孟小本。本想你的门下有些手段,今晚把诸梦月除了,给孟小本一个大大的打击。没想到,你们这帮废物,打草惊蛇。诸梦月现在已经有了准备,再去人刺杀,若刺客落入他们手中,岂不把我暴露了。还是先停一段时间。这个诸梦月终究是要除掉了,但不是现在。”
“是。我们随时听从公子召唤。但我所托之事,请巢公子务必用办理。”
“皇叔的事,我自然会认真办理。你们先回去吧。”巢公子说。
岛国堂主领着一群黑衣人退了出去。
按孟小本的脾气,现在可以轻易将巢公子一掌击死,然后嫁祸于岛国堂主一帮人。但是,刚才听他们谈话,他们之间正在酝酿着一个大的行动!
不可鲁莽行事!
孟小本慢慢从房内退出,顺原路回到干妈家里。
K帮?
K帮是岛国一个什么存在?
孟小本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王妃,最近可好?打听你一件事,K帮,你听说过么?”
王妃很快就回了一条短信:“我很好,就是时常想念你。不知你何时再来岛国,我们一会。那个K帮,在我们岛国,是一个极为秘密的黑组织,由皇叔掌管,具体做什么,我全然不知。”
皇叔?
又是皇叔?
那个可疑的小野明香和皇叔有关,这个K帮又和皇叔有关。
看样子,这场大戏,幕后的总导演原来是皇叔,那个孟小本在皇宫里看过一眼恶心半天的皇叔。
小野明香,皇叔,皇叔,小野明香……孟小本嘟囔着这两个名字,心中升起一片片疑云:小野明香自然是皇叔的小卒子,孟小本在岛国时,小野明香对他进行的试探性进攻,一一在眼前浮过:向他借书,约他去她家玩顺势把“处”献给他,事后,藤本桥二教授证明,小野明香早就结婚了,根本不可能是处,孟小本从小野明香身上爬下来之后,小野明香手帕上的那朵“牡丹花”,其实是事先技术运作的结果,根本不是处女红!
“慷慨”而“深情”地向孟小本献处,小野明香的目的是什么?表面上的,她曾经托孟小本办一件事,她的祖父是战争孤儿,战后留在华国,被一对老夫妻收养,后来,祖父回到岛国,临死之前嘱咐,要孙女去华国一次,回报养父母。而小野明香却找不到那对夫妻的地址,托孟小本回华国之后打听一下。
奇怪的是,孟小本回国之后,小野明香却再也没有打电话谈起此事,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了,因此,孟小本就没有去警察局帮着寻找,此事不了了之。
而现在,眼前发生的k帮暗杀之事,是否与小野明香所托之事有关系呢?
孟小本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看看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打开透视眼,抬头看看楼上卧室里的梦月,她已经平卧在大床上睡着了。孟小本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此刻躺在梦月身边,那将是什么情景,不禁下面有些蠢蠢欲动。
唉,这就比较折磨人了:头上,楼上卧室里,就躺着一个千姿百媚的美人,这让孟小本想入睡也难了。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又翻来复去了一会,孟小本断定无法无眠了,不如回叶家村去:那里有两个成熟美妙的女人在等着他,叶兰和彩花,他随便爬上她们的床,她们都不会像梦月一样拒绝,而是……
孟小本翻身而起,下床穿鞋,悄悄走出门,来到院子里,上了那辆越野车,发动起来,冲楼上小声骂道:“诸梦月,你今晚不让劳资上你的床,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苦苦哀求,自荐枕席!”
说完,一踩油门,轰然一声,越野车开到马路上。
半个小时之后,越野车开进了叶家村。
深夜的山村,格外静谧。无风的天空,片云也无,只有一轮弯月,挂在老槐树梢头,含笑把银光洒向地面,弄得大地一片银白。蛐蛐从角落里发出叫声,一串串的,像催眠的乐曲,仿佛给村里众多独守空房的留守妇女催眠。
村头,第一家,叶寡妇家的小院落,在月光中孤另另地立在那里。孟小本从车窗向院落里看了一眼,不禁心中一动:叶寡妇此时此刻睡着没有?她的伤势好了没有?是不是化脓了?
今天早晨的时候,孟小本托彩花给叶绿送烫伤药,现在,烫伤药叶绿涂上了么?涂的方法正确么?是不是按说明书涂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孟小本心中敲起小鼓:白天,孟小本无法去叶绿家,而叶绿也不肯到医务室来,现在,深更半夜,我何不进行一次“夜诊”?
神不知鬼不觉,把叶寡妇的伤治好,又免得村人议论,这不是一举多得么?
好,就这么办。
车停在哪呢?
停在叶绿家门口,肯定不行,夜里万一有村民出行看见车停在寡妇门前,风言风语第二天就传得满村飞了。停到桂花家行不行?当然也不行。车开回去,叶兰和桂花会被汽车的声音惊醒,那时,孟小本就无法脱身来叶寡妇家了。
村委会?对,可以停在村委会大院里。
孟小本尽量减小油门,使马达声很低,穿过村路,来到村委会,将车开进村委会院子里,跳下车来,四处看了一看,四处无人。
把避光衿的扣子系上,立刻隐去身形,借着月光看看地面,自己没有影子,确信已经隐身,便放下心来,急匆匆向村东头叶寡妇家走来。
叶寡妇上次为了夜里约会白衣少年,把自家的小黄狗卖掉了,无意之间,给孟小本造成了很大方便。他轻轻跳进院子里,落地之时,只引起了鸡窝里的鸡一阵轻轻地咯咯声,持续一会,便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