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说完,一扭身,头向墙里躺下了。
村长默默地坐着,坐了一会,慢慢把手里的枕头放在一边,也慢慢躺下了。
孟小本悄悄回到东屋,心里七上八下:明天村长找到了,要我给他治病。我是给他治呢?还是不给他治?
给他治好了病,他真刀真枪,满足了桂花姐,那我还有机会么?我和桂花姐修炼的梦想岂不泡汤了?
不给他治?那有点不够意思,住着人家的房,睡着人家的床,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媳妇,这德行……还够修仙么?
第二天上午,村长指挥挖掘机把旧房子推倒,用铲头把旧砖石都装到翻斗卡车运走,然后开始挖地基。
忙完一阵,村长悄悄对孟小本说:“我有点事找你,你跟我来。”
孟小本跟村长来到村委会。
村长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把门从里面闩好,又把百叶窗拉下来。
孟小本假装不明白村长要干什么,笑道:“村长,我可不搞基呀。”
村长扔过来一支烟,“不是搞基,是让你给我看看鸡。”
“什么情况?我越听越糊涂。”孟小本继续装傻。
“长话短说吧。我前年跟桂花结的婚。桂花可以说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姑娘了,我娶了她,也是上辈子积的大德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天天晚上,守着这么一块肥肉,却吃不嘴里。”
“怎么?萎了?”
“唉,”村长痛苦地点点头,“岂止是萎,是缩了,是没了,跟阉了没什么两样。”
真是可怜的男人。如果娶个丑妻在家里,也就罢了。偏偏是娶了桂花姐这样一个甜桃子,天天守着,却吃不到嘴里,还要受着桂花的催逼,要多难堪有多难堪,作为一个男人,这日子多难过呀。
其实,最令人同情的可能不是村长,而是桂花姐:青春年华,夜夜虚度,多少愁肠幽怨,都付于长夜里一声声叹息……孟小本不由得深深同情他们夫妻。
“是打小就这样?还是后来得的病?”孟小本对于这点,真是不清楚呢。昨天晚上,偷听桂花和村长的对话,只听得出来村长不行,倒没听出别的来。
村长一拍桌子,唉了一声,欲说还休。
孟小本十分理解村长此时的心情,这种事,真的是男人难以出口的事情,要他讲出来,真是困难,还不如我主动提问呢。
“村长,我能不能看看你那个东西?”孟小本问。
如果村长此前没有听桂花说过孟小本是医生,此刻孟小本这样一问,村长保准误会了孟小本,以为孟小本是基友。但是,桂花说孟小本有神奇医术,所以,孟小本提出要看看他的那件东西,他便没有多想,便回头看了一下百叶窗,关得严严的,慢慢站起来,双手摸着裤带。
“这个……”村长欲脱还休,毕竟,当着一个陌生男子脱掉裤子,即使村长是男人,也感到很不自在。
“不瞒村长说,我是祖传中医,专治不孕不育,药到病除。你一说,我已经猜到,一定是得了男性不孕症。让我看看,才能断定是不是可以治疗的那种。”
村长憋得脸通红,好不容易下了决心。
孟小本一看,大受刺激,当场差点晕倒在地,卧槽!光说生活不易,做男人挺难,这东西怎么如此微软,简直比幻儿园小孩的还小。村长哪村长,你真不幸!
村长一张脸憋得通红,双手提着裤带,抬着头,自己都无脸看,恨不得跳井里死了算了。
好在孟小本没有半点讥讽之意,而是以医生的眼光观察了一下,就让村长把裤带系上了。
“原来不算小,就算正常吧。后来得了一个怪病,然后,几天之内就缩成这个损样了!”村长一边系腰带,一边愤愤而讪讪地说。
“你原来多大?”孟小本问道。
“这么大。”村长用手比量着。
孟小本看了,不禁想笑出声来,心想:就你这样子,即使没得怪病,也是属于那种需要悬梁自尽的长度。男人有这个长度,真不如去自尽了。你要是看到我的,你绝对无脸在世上活一天了。
不过,孟小本是医生,不可能这样嘲笑村长,他只是以医生的角度,来研究病情。
“孟小本,你看我这病能够治好吗?”村长急切的问道。他以前问过医生无数次这样的话,每次都是以忐忑的心情问的,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而每一次,医生的回答都让他绝望。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首先想知道你得病的原因。你刚才说你得过一个怪病?”
“是的,那个病是很奇怪。不发烧,不咳嗽,也不跑肚,就是全身无力,脸庞发黑,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没有什么病,回家好好休养几天,别碰媳妇就好了。”
“村长,你是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孟小本比较关心村长得病的时间,如果村长得病是在结婚之前,那么桂花姐现在还是纯阴未染之处子。
“就在我和桂花订婚之后,举行婚礼之前。”
“原因?”
“原因?得病的原因?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村长说。
“比如说,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呢?”孟小本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