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灯打掉之后,以尖利的声音喊叫:“在场的注意,有不听指挥的,直接打死,决不手软。我们今天,是劫财不劫色,女士们不要慌张,现在,大家都离开展桌,有敢于拿走展品的,立刻吃枪子儿!”
孟小本和焦老爷子心里感到幸运,他们刚刚和客户交接完毕,而现在钱款到了银行帐户里,安全了。
那些没有卖掉展品的人,十分不甘心,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珍品,不想离开,但又不敢伸手去拿,因为十几支枪口,正对准展桌这边,只要谁敢拿桌子上的展品,枪声会立即响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人的手机响了,他习惯性地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手机。
劫匪以为这个人要报警,也没有警告,对准这个人,“突突突”就是一棱子。
打电话的男子连声也没吭出来,直接倒地死去了。他身上被穿透了十几个弹孔,汨汨地往外冒血。
周围的人看着这惨状,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人敢打手机了。
孟小本和焦老爷子站在墙边。焦老爷子吓得脸色灰白,像条老狗一样缩在孟小本身后。
孟小本一动不动,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焦老爷子的心脏有些受不了,捂着胸口,蹲到地上。
“你没事儿吧?焦老。”孟小本关切地扶住焦老爷子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
焦老爷子一脸的惊慌,但毕竟不想在孟小本面前露出胆怯的样子,强装勇敢地站起来,“没事,就是心动过速,被刚才的枪声震动的。”
孟小本本想找个空地,偷偷画一张遁符,将自己和焦老爷子带离这危险之地,但是有两点办不到:第一,焦老爷子紧紧地跟着孟小本,不离寸步。孟小本根本不想让焦老爷子知道自己会画符施法。这种绝技,怎么可以示于外人?而且,焦老爷子与孟小本交往时间不长,人老奸马老滑,孟小本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透这个老者。第二,目前匪徒用枪逼着众人,如果孟小本拿张纸在那里画来画去,岂不是会引来匪徒的注意力?引火烧身?
孟小本摸了摸怀里的两张符纸。这次出来,孟小本带了两张符张,是以防万一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遇到了大事。
孟小本耐心地等待机会,想找个空子尽快把符画好。
这时,人群里发生了一阵混乱。
原来,一个匪徒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长得好,用枪口朝她丰、满上碰了碰,要她往前站一站,让他好好看一看。
那女子不动,反而吓得往后缩。那个匪徒见状,冲上前,一把将女子拉到前面来,一下子掼倒在地上。
那女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少妇人,长得肤白貌美,打扮入时,光是耳朵上挂的钻石坠子,就得值几十万。匪徒一般都是出身于贫困人家的,对于这样的富婆,如果她装逼的话,他就更加来气。
那匪徒估计也是这伙人里的首要分子,因此并不怕什么,竟然亮出一把匕首,挥起一刀白光,一下子把那贵少的衣服后背划开了,顿时露出了白白的后背皮肤,引起了一片惊叫声。
男人的惊叫是因为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这么白的皮肤:哪里是皮肤,不是皮肤,简直是一堆雪,刚下的一场雪。
女人的惊叫则是害怕,害怕匪徒对自己也施展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