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贵的犹豫,更加打消了山谷的怀疑,看来,鄂贵真的是想立功。
可以,立功可以,先把我的伤治好,不然的话,我天天躺在床上快折磨死我了。等我的伤一治好,立马砍了鄂贵。
“好,就按你的方子配药。如果治不好我的烧伤,你可就活到头了。”山谷用手拍着鄂贵的头。
鄂贵在地上跪着,连说:“包好的,包好。”
山谷吩咐侍卫去抓药,另叫人把鄂贵关在医院一个病房里,由两个侍卫看守。
下午,山谷的人把方子上的药都抓齐,拿到鄂贵的面前。
鄂贵看见草药中包括一片曼陀绶草,心中大喜。
他假装拿起曼陀绶草打量,一边说:“这个,请转告山谷社长,这个不一定是西域绶草。如果药膏不灵的话,一定是它出的问题。”
“这个你不要管了。反正你要负责治好山谷的烧伤。”侍卫说。
鄂贵见对方不注意,趁机用指甲掐下来一小块曼陀绶草叶子,藏在长长的指甲里。然后把各种草药配成膏状。
山谷担心鄂贵用药来害他,所以留了一个心眼,只用膏药给手臂上的一小块烧伤糊上,试验观察效果。
然后,山谷命令侍卫把鄂贵的四脚用绳子吊起来,吊在空中。在他的身体下面,放了一块木板。木板上立着几把雪刀的尖刀,刀尖朝上,对着鄂贵的身体。
“哈哈,”山谷看着鄂贵,说,“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我的烧伤不好,就砍断绳子,把你穿透!”
鄂贵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呼救。
侍卫们和山谷嘲笑着离开病房。
见病房里只剩下鄂贵一个人,孟小本从窗口爬了进来,走到鄂贵的身边,小声问:“曼陀绶草在哪里?”
鄂贵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知道孟小本隐身站在身边,便委屈地说:“你的好计策,我都快被吊死了。还有下面的刀,我把曼陀绶草给了你,你他妈转身走人了,我就惨了。你必须先救出我,然后才能给你草……”
孟小本靠近他的耳朵说:“别机八跟我讲条件!快把曼陀绶草给我,曼陀绶草到手了,我才能下一步行动救你。否则的话,你就在这里吊着吧,我走了。”
鄂贵心里明白,孟小本是在吓唬他。曼陀绶草对于孟小本十分重要,他一要得到它,不可能就此走掉。
“嘻嘻嘻,”鄂贵笑了,“你走吧,你一走,曼陀绶草就跟我一起进骨灰盒了。”
孟小本心里骂道:真是滚刀肉式的超级流氓!这小子,坏透了,到关键时刻给我上眼药!好,你等着,等我得手以后,一巴掌拍烂你!
孟小本忍住怒火,回身道:“好吧,算你狠。我服了你。我可以先救你,然后你给我曼陀绶草。但是,我必须先杀死山谷和侍卫,才能救你出去。你再耐心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孟小本仍然走窗口,进入山谷的病房。
山谷正在打吊针,躺在床上昏睡着。
孟小本悄悄走近,从怀里取出注射针管,输液管里注射了一点地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