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个头!你若是再起花花肠子,我现在就走了!”琼紫威胁道。
“不敢不敢,我图的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了你爸着想?为你爸着想,就是为了你着想,为你着想就是为我着想……”说着说着又变成不正经了。
“好啦,你快试一试吧!”
孟小本轻轻地把虫子往她的腿上一碰,马上又移开了,摇了摇头说,“盅引子还是不喜欢。”
琼紫着急了,“这个破虫子,为什么这么挑剔呢!”
孟小本知道,要想把琼紫骗倒,必须来点专业的术语,她才能相信。
“不是这个虫子挑剔,而是因为它不喜欢骨头,下盅这门技术,我是懂一些的,盅虫最不喜欢的有三样东西,一个是火,一个是毛,一个是骨头。盅虫是极阴极寒的东西,而火、毛和骨头,都是阳性的热物,盅虫一接近这三样东西,全身就会不舒服。胳膊和腿,都有大骨头,所以它根本不喜欢,即使它勉强进去了,后来感到太不舒服了,会偷偷的钻出来跑掉了,所以必须给它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
孟小本说的这一堆话,确实把琼紫给镇住了,她感到有理有据,不得不打心眼儿里折服。
她心里在紧张地想着,腿上不行,胳膊上也不行,那什么地方肉又厚,骨头又少呢?很显然是肚子上。
难道又得亮还肚子给孟小本看?
上次在公园里,我突然昏过去,已经被他轻薄了一番,现在又要被他看见肚子……心里在憋气呀!
凭什么这个大流、氓,三番五次地可以接触我的身体?
算了算,好几次了,最恶心的是在孟家村,我和姐姐在后院子里解手,被他偷拍了……孟小本真是可恶至极,种种劣迹,不可胜数。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到万分的无奈:眼下救父亲的生命要紧,我如果固执己见,不让他看肚子,那么盅引子死掉了,父亲的生命就……
想到这里,琼紫还是把救父亲放在第一位,自己的羞涩放在次要位置上。
“那,那你说……哪里好?”琼紫没等说完,脸上已经红了。
孟小本见状,知道琼紫已经投降,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仍然十分的正经十二分的严肃,一副道学大家的风范,说道:“按道理吧,这个也确实让你为难。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董事长的生命重要呀,所以,我就不得不……怎么说呢,不得不跟你商量一下,把这个盅引子放在……”
孟小本打住话头,看着琼紫,看她的反应如何。
琼紫见孟小本停住,以为他要她亲自说出口。这小子鬼得很,想让她亲自说出口,事后可以不被她骂。
太坏了!
琼紫简直拿他没办法:少女遇流、氓,处处受重伤!
“放在什么地方?”琼紫催问道。在她看来,这一羞早晚得闯过去,还不如一咬牙,把牌亮出来。
“你说呢?”孟小本更加“为难”地说,“我是个正经人,一个专业妇科医生,从来不强迫妇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放在什么地方,还是你自己来讲。”
“哎呀呀,你跟我装什么呢!”琼紫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了,喘气也粗了许多,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跳楼——可惜,窗外是二楼,跳下去只能崴脚,却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