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还小声对孟小本说：“这个村长有点奇怪，我感觉到他很害怕我们在村里。也许他觉察出我们是公安局的便衣？”

大客车向前开了几里地，到了那家旅馆。

两个人下车，在旅馆里开了一间房间，住了下来。

窝在房间里，看了一天电视连续剧。

天黑之后，两个人从旅馆里租了两辆自行车，骑着自行车，悄悄地潜回肖庄。

距离馒头石不到一百米，两人悄悄下车，把自行车藏在玉米地里，然后，两人携手，在玉米地的掩护之下，慢慢向馒头厂靠近。

走到离馒头厂还有几十米的地方，两人停下来，躲在路边一丛小树后面。

这里是最佳观察地点。

月光也很皎洁，即使有一只猫从馒头厂里溜出来，也会被发现的。

两人静静地等着。

四周无动静，只有虫鸣和偶尔的风声吹动玉米叶子，哗哗地响。

风过后，一切仍然归于沉寂。

蹲了两个小时，连个人毛也不见。

房子里的灯光早就关掉了，人愣是没出来。

将近午夜十二点，仍然是没人出来。

两人禁不住焦急起来，商量着离开算了。

又耐心等了一会，午夜零点己过。

看来，今天晚上她不会出来了。

两人失望地站起来，沿着来路向回走。

直到藏自行车的地方，刚要上车，忽然又觉得心有不甘。

孟小本望着村内，忽然想：是不是这女的已经去了？而不们却空等了？

“我们去肖家祖宅看一看吧。”孟小本问林蕴。

两人一拍即合，当既重新把自行车藏起来，顺着小路，直向肖家老宅这边走来。

远远地看见肖家老宅，正立在一片大树之中。

两人手拉着手，快步穿过老宅前面的一块空地，直向围墙的那个缺口奔去。

来到缺口下，刚要往缺口上爬，却听见院子里传出一声嚎叫。

说是嚎叫，是因为这声音像一头驴，又像老乌鸦，在夜空里很难听，听得人毛骨悚然。

孟小本抱住林蕴的腿，正要举起来，听到这声音后，只觉得林蕴贴在自己脸上的后部颤抖了一下。

孟小本急忙把林蕴放回到地上，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安抚她颤抖的肩头。

林蕴到了此时，也顾不得害羞，紧紧地贴在孟小本的怀里，颤声道：“鬼来了！我们快跑吧。”

嘴上如此说，腿上却用不上力，软绵绵的，几乎倒下。

孟小本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鬼真的来了！喜的是林蕴终于向他投怀送抱了。

“不怕，别出声！”孟小本一边拍抚着她的肩头，一边小声嘱咐。

那一声长嚎过去半分钟，只见院墙墙头一条白光闪过。

只那么一闪，没来得及细看，白光已然消失。

孟小本抱着林蕴，向后退了几步，离院墙远一点，便于观察。

又站了一会，只见远处的墙头上，慢慢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那张脸很没血色，很古板，就跟三流画家画的人脸一样。

头上披着二尺长发，搭在两肩之上，盖住两边耳朵，只露出中间一条细细的脸部，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一张大口血淋淋地，但没有长长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