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腰将她抱起来,一番很是犀利的话,道出了他为什么不让她参加大赛的真实原因。
可是……
可是,你是个爷们,你想要自己奋斗,但你的亲人,他们看了你那么辛苦,他们都想让你能有一种捷径,直奔成功啊!
我……我就是想给你寻找出那样的一条捷径啊!
顾晓窗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伸出小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心,“不,不要纠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生气,我没事……就是踩着不该踩的东西了,没事儿的……”
你……
万分的狂怒,万种的斥责语言,都在和她那娇弱而楚楚的目光对视后,化为乌有了!
他承认,他在她的这种表情下,完全丧失了任何发怒的能力了。
“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回家!”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眼底都是脉脉与不舍。
而她却甜甜地笑了,嗯,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怎么回事?杜导,晓晓的脚怎么回事?舞台上怎么会有玻璃碴子啊?”
在看到被送上急救车的顾晓窗那双被玻璃碴子扎得惨不忍睹的脚时,蓝禹非简直要疯了。
“这事儿谁干的?马上集中后台所有工作人员,查出来是谁做的,我让他把玻璃碴子都吃了!”
杜云谋也是大为意外。
他本来就对于后台的音响师很突兀地给顾晓窗换了曲子,很是不满,这会儿又爆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全场一时都是被惊惧了。
全部的人心里都在疑问,这个受伤的女孩子是谁?她的受伤,竟让本城最风光的冷少和杜导同时勃然大怒,看他们的样子,这次注定要有人死得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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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
随着医生用镊子将玻璃碴子一枚枚地从顾晓窗的脚底取出来,再放到一边护士手里的托盘中,发出砰砰的的脆响。
“你做什么,会把脚伤成这样?”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眉心微皱着,整个取玻璃碴子的过程,这个女孩子一声不吭,而且为了能尽快恢复,她竟坚持不要打麻药,就那么硬生生地承受着医生用镊子在她的脚底下,掘来掘去……
“我……跳舞!”
这三个字,顾晓窗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来的。
太疼了,疼得都让她感觉浑身的毛孔陡然间涨大,呼呼的冷风就从哪些涨大的毛孔不住地灌进去,这些冷风迅疾将她的身形给占据了,她的心都被冷风侵袭了,从头到脚,她开始感觉自己变得冰凉,一如一具已经死去了的人的尸体!
“跳舞?都伤成这样你还跳舞?你不要命了?”
医生吃了一惊,手指轻轻一颤,镊子的尖部就戳到了顾晓窗的脚底了……
啊……
她吃痛,失声惊呼,一张小脸上,冷汗沁出,不住地滚落着……
“她是做什么的不需要你来管,但是你要是不能将她的脚底给治好,治得和原来一模一样,那么你就要小心你的命了!”
医生的身后,低低地传来一阵阴冷的话。
呃?
医生的后背瞬时嗖嗖地冒冷气。
“我会治好她的!”
哼!
冷云泽冷哼了一声,眼底浮出清晰的痛惜,这种事儿就是换在一个男人身上,承受力也未必会这样强悍,更何况她是一个女孩子,那双白白**的小脚丫,这会儿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看上去非常的惊悚。
老大!
一边的安广杰有些不安地小声喊了一句。
冷云泽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就好像暴风雨前夕,眼底迸发出来的怒意,夹带着彻骨的寒意,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被冷凝住了。
“医……医生,您不用管他,他……懂……懂什么?禹……禹非说了,有时候医生……和病人这样闲聊,是……是为了转移病人痛苦的注意力……呜呜……禹非……呜呜……我要喝奶茶……禹非……”
顾晓窗双颊两边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浸湿了。蔫搭搭地贴在了她的小脸上,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
但在说到了蓝禹非,她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委屈和痛苦,以至于,大声喊着禹非的名字,哭了起来。
“你快去!”
冷云泽的眉心纠结到一起了,脸色依旧冷沉,却气咻咻地对着安广杰吼了一嗓子。
“呃?老大,您让我去干嘛?”
“奶茶,您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