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当着喜欢你的女人,和别的什么人乱来!”
顾晓窗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她的少女时代就从那时结束了,是冷云泽用一种无耻卑鄙的行为,硬生生让她从少女迅速拔高成为了一个女人!
尽管她的身体清白并没有损失,就是现在她也是纯洁的。
但是,她却在目睹了他和别的女人那么疯狂后,每一次回忆,都好像被他在意念上强了一次,她胆战心寒!
“你说苏明媛?哼,那是她自找!”
冷云泽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温度,刚才那个**高涨的男人,却在这会儿恢复了冰山的本质,又冷酷,又傲慢。
自找的?
顾晓窗重复着这三个字!
可不是吗?
苦命的老妈对他好,是自找的!
自己幼年时对他充满憧憬朦胧的爱,那也是自找的!
就是现在自己还这样在他靠近欺负自己的时候,不忍心痛下狠手,不也是自找的吗?
他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在了别人的身上,冷云泽,你真活得好轻松,好自我啊!
“那些钱,以后我会还给你的,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碰到了,你和我根本就是两种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顾晓窗说着,趁黑拿过自己的包包,转身就往外走。
“女人,你觉得我很缺钱吗?”
冷云泽的声音听来刻骨的冷漠。
“不管你缺不缺,我从你那里拿到的只是钱,所以,我也只能还你钱,别的,你想要,我不能给,因为我……不是坐台小姐,我没有责任和义务,成为你和谁决裂的棋子!”
这个聪明的臭丫头!
冷云泽在听到她的话后,不自禁地笑了。
刚才苏明媛来的时候,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苏明媛知道,他冷云泽可不是什么良善君子,更不会是她苏大小姐能控制的男人,她想要傀儡也好,木偶也罢,都请远离他冷云泽!
“这个棋子,你当定了!”
“冷云泽,要不要我告诉你无耻怎么写?还有一个男人过分的自信,就是自大,你明白不?”
顾晓窗真怒了。
折腾了半天,她身心疲惫,又万念沮丧,自己怎么能去碰触他的那里?
还有,他的胸口上是有伤的,刚才他将自己按在被窝里的时候,自己干嘛还要小儿科地去抓捏他?直接一拳砸过去,让他受伤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流如注,惨烈而死,那样不是什么屈辱羞愧都没有了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
顾晓窗啊顾晓窗,你不是很恨他吗?
不是想要报复他吗?
干嘛每次都对他这样心软啊?
“自大?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词汇!夷莲娜,你很快就会回来求我的,求我让你成为这次模特大赛的冠军,所以,你还是回去想想,到时候要怎么……取悦我吧!”
“你做梦!”
顾晓窗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的龌龊和无耻了。
她狂奔出去,直到医院外面的大街上,站在夜风中,她才算是将胸口的一团郁闷给吐了出去。
妖孽,那个男人绝对是上天的妖孽化身而来的!
她气呼呼地扬起手,在夜空中挥舞着……
臭男人,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扁死你!
哼!
冷云泽就那么站在窗口,目光一直落在顾晓窗的身上,她的恼火,她挥动粉拳的小愤怒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不禁,一丝的凄楚就泛起在他的眸底。
没有人的时候,他可以卸下伪装的坚强,让自己真心地透透气。
“小丫头,你知道吗?有一种痛,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这里……”
他抬起右手,将左手上的绷带一圈圈地绕下来,在和她纠缠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一直都在痛,但他却丝毫没在意。
纱布绕了下来,血迹……
鲜红的血迹,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颜色很深,但,一滴滴地,就那么滴落在地板上,静谧到极点的房间,就这样如雨滴般响着……
很快,很多滴血迹汇聚到了一起。
很快,那些汇聚到一起的血滴成为了一条蜿蜒的蛇,红蛇很是妖魅地扭动着怪异的身体,一点点地爬向了角落里的阴影。
什么都会过去的。
小丫头,当你能笑着说出你曾经的苦难的时候,你的心,就硬了,和我一样结成冷硬的壳儿,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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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凡,出来吧,蓝色妖姬酒吧!”
入夜,酒吧角落里的一个位置,冷云泽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将手臂上的伤都给遮挡住了,胸口那里,时时在蹦起的疼痛,让他不但不痛苦,反而欣然,还知道痛,那就证明自还活着……
他是从医院溜出来的。
有一件事儿,他有点奇怪,那个苏明媛回去竟没有向奶奶告状,奶奶一晚上都没有给他打电话,这让他有些不解。
按理,那个苏明媛该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奶奶倾诉自己的流氓行径啊?
除非她不是人,才不能猜出来,自己和夷莲娜以叠加的形式躺在一张床上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