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寻珠依然冷着脸:“看什么?”
“寻珠哥,你不舒服么?”万俟天奇咬着炸灵花,小心地问,觉得现在的寻珠哥好暴力啊。
同样咬着一朵炸得金灿灿的灵花的小乌龟也小心地看着碧寻珠。
寻珠哥的心情不好,最好不要得罪他。
碧寻珠的脸色有些变化。
火鳞噗的一声笑起来,被碧寻珠冷瞪过来时,赶紧捂住嘴,朝楚灼和万俟天奇挤眉弄眼。
于是两人明白,可能是有谁得罪他们寻珠哥,现在火气还没消,自然也变得暴力无比,看谁倒霉催地撞上来,他就不客气了。
等碧寻珠回房休息时,火鳞凑过来,好小声地道:“今天出门,老二被调戏了。”
楚灼了然,“调戏寻珠哥的一定是个男修。”这种事情并不奇怪,总有一些眼睛不好使的蠢货。
“对,所以老二现在非常生气,貌若好女一直是他的心头痛,谁提谁遭殃。”火鳞肯定地道。
万俟天奇一时嘴快:“不就和火鳞姐你一样么?”
火鳞勒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问:“阿奇,你说什么呢?姐姐没听到?”
万俟天奇:“……我是说,火鳞姐貌美如花,漂亮极了。”
火鳞勒得更紧,面上带笑,笑得邪肆撩人,“阿奇,你要说谎也说得正常点,我又不是没审美,不知道自己长啥模样。”
万俟天奇被她笑得脸都要红了,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其他,一脸真诚地道:“火鳞姐,不管你长什么模样,其实都挺好看的!真的,我不骗你。”
傻白甜真诚起来,简直甜得人心都要化。
火鳞一个不察,手就松了,等发现什么,又是一勾手,揽着他的腰搂到怀里。
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趴在对方怀里,而且这姿势……万俟天奇瞬间炸毛,怒气飙升,“你干什么?放开我!”
火鳞也是一时手快,没想到就将人勾到怀里,先是愣了下,再看跳脚的炼丹师,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勾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不是说我不管长什么模样都好看么?阿奇你的话甚得我心,我决定了,今晚和你一起睡。”
万俟天奇:“……滚!我才不和一条蛇睡。”
“…………”
等碧寻珠出来,看到这一人一妖在“打情骂俏”,旁边的楚灼一只手捂着一只小妖兽的眼睛,仿佛怕他们学坏似的。
碧寻珠:“…………”
*****
自由城的风起云涌和楚灼他们无关。
诚如碧寻珠所说的,那些人要查得到龙脉消息的人就查,但若是敢过来探查他们,就别怪他们出手。
人皇境的修炼者,在灵世界大陆已经算是可以镇守一方的高阶修炼者,不容人挑衅。
所以,在发现真的有修炼者不知死活地守在他们落宿的客栈外面时,楚灼等人也没理会,只要不是趴到他们墙头查看,勉强不出手。
如此过了三天,拍卖行的人终于有消息过来。
拍卖行给他们一张邀请函,邀请他们去神天居一聚。
火鳞手里转着邀请函,转头对楚灼道:“主人,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真的答应了?”
“应该是。”楚灼微微颔首,“明天咱们走一趟,届时就知道。”
万俟天奇有些兴奋地道:“楚姐,他们真的答应出手对付散修盟?不过,散修盟的实力不错,神天拍卖行能对付得了么?”
这段日子,他们在自由城,清楚地感觉到散修盟的实力。
散修盟的实力确实不俗,他们能坐拥偌大的自由城,教人不敢轻易出手,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所以这段日子,散修盟甚至明目张胆地派人去盯着城中的各个高阶修炼者,那些高阶修炼者若是发现,最多只给个教训,并未敢真和散修盟撕破脸。
散修盟的行事,比他们所想像中的要更嚣张。
他们有嚣张的资本。
所以,万俟天奇十分担心神天拍卖行扛不住散修盟,更不用说,神天拍卖行的大本营还在散修盟的自由城中,据闻和散修盟的关系良好。
“不管能不能对付,谅他们不敢唬弄我们。”火鳞一拍桌子。
“确实,神天拍卖行也不是善茬,或许他们也不想一直和散修盟维持这种关系,想要扩大地盘呢?”碧寻珠淡声道,永远别小看人类的贪婪和野心,特别是神天拍卖行,能发展到这程度,就不信这些人不想再扩大拍卖行。
楚灼看一眼碧寻珠,眼里滑过笑意,说道:“寻珠哥说得对。”
接到邀请函的翌日,楚灼就带着火鳞他们去神天居。
接待他们的依然是上次那个拍卖行的修炼者。
这回他们终于知道他的名字,叫赵凡,非常平凡的名字,就如同他的长相。
赵凡见他们依然是上回的几人,心里便有些明悟。视线一晃而过,落到火鳞身上时,瞬间明白,上次伪装成“云尽”的,就是这个妖修,模样比之云尽并不差,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存在。
赵凡将他们领到一处接待厅,在周围布下阵法后,开门见山地说:“诸位,关于你们上次所提的那任务,我们拍卖行可以接。”
听到这话,楚灼心中了然,“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赵凡对她的敏锐并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道:“散修盟的实力,相信你们也清楚。”
楚灼颔首。
碧寻珠、火鳞和万俟天奇围坐在她身边,并不开口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们。
赵凡继续道:“想要对付散修盟,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纵使像楚姑娘说的那般,能一步步瓦解它,所需要的时间也不短。”
楚灼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并未强人所难。”
“如果诸位相信我们拍卖行,我们可以接这任务,前提是,必须要给我们时间,还有这个任务的价格也不低。”
“多少?”
赵凡说了个数目。
楚灼安静地听着,碧寻珠和火鳞微微皱眉,拍卖行的贪婪超乎他们的想象。
万俟天奇吃惊地张大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