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也对,好了,你也赶快睡吧。”
李红关了台灯,慢慢躺下身来。我闭着眼睛伸手抱住她的腰,轻轻摩挲着她的肚子。在这个地方,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然而现在她的肚子仍然光滑而平整,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就会像山峰一样鼓起来。
第二天早晨起床正吃早点的时候,汤震浩打来电话,我接起电话说:“汤教官,早晨好啊,吃过早点没有?没吃的话你到江海办事处来,我们吃完早点一块去飞马场。”
汤震浩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慌乱,他气急败坏地说:“吃屁,你还有心情吃早点,赶快到飞马场来,出事了。”
听到出事了三个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天那种不祥的预感一直挥之不去,现在果然应验了。见我脸色大变,李红不由也皱紧了眉头。
我飞快地问:“你快告诉啊,怎么个情况。”
汤震浩愤怒地说:“都是你找的这几个蠢货坏了大事,今天你很有可能没办法正常比赛了,你马上到飞马场来,我们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我急忙问:“钢蛋他们干什么了?你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汤震浩说:“昨天夜里杰克被人动了手脚,在它的草料里下了药,拉了一晚上稀,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比赛了。”
卧槽,真他妈的防不胜防,昨天晚上我还特意叮嘱了钢蛋,让他务必多加小心,就怕有人在比赛前在马身上动手脚,可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我愤怒地咆哮道:“钢蛋呢,这个王八蛋人呢,老子要阉了他。”
汤震浩更愤怒地回答说:“你这个蠢货兄弟正在车里呼呼大睡呢,地上全是酒瓶子,他们几个人一晚上干掉了两箱子啤酒,你请他来到底是来喝酒还是来看场子的?我当初就担心这些乌合之众会坏事,可你就是不相信,现在好了,你相信了吧?”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等着,我马上去飞马场,老子要把这几个混蛋大卸八块。”
挂了电话我抓起桌上放的东西就往外冲,李红一把拉住我,沉着脸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黑鹰的人在马的草料里动了手脚?”
我懊恼地说:“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妈的,韩博深这王八蛋果然不打算公平比赛,一直都憋着坏呢。”
李红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冷静地说:“我跟你一块去,你自己先不要慌,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我强行咽下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和李红快步来到停车场,开着车飞快地往飞马场赶去。在去的路上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情况不是太糟糕,如果杰克真的不能如期参加比赛,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到了飞马场,我看到两辆车停在马厩外面,一辆是三叔配给汤震浩用的,另外一辆是钢蛋从江海开来的那辆越野车,马厩外扔了一堆酒瓶子,横七竖八躺在那里。
我停下车,和李红从车里下来,冲过去拉开钢蛋开来的那辆越野车的车门,看到钢蛋和他带来的几个兄弟正赤着上身,四仰八叉睡在车里,每个人看起来都睡得很死,钢蛋的嘴角还流着哈喇子,车里散发出着一股难闻的酒臭味和脚臭味。
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李红不由迅速掩鼻躲避,弯下腰嗷了一嗓子差点吐出来。我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一把揪住钢蛋的胳膊将他从车里拖了下来。钢蛋仍然睡得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蹊跷。我扬起手正反给了钢蛋两个嘴巴子,怒不可遏地骂道:“混蛋玩意儿,装什么孙子,你给老子起来。”
钢蛋挨了两下却没什么反应,浑身软绵绵的仍然沉睡不醒,难道他中了邪了?我心里闪过一股强烈的迷惑,扭头看了看李红。
李红皱着眉心说:“他们不像是酒醉,倒像是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你去弄一桶水来,用冷水把他们泼醒。”
我丢下钢蛋,走进了马厩,看到汤震浩正一脸疼惜,黑着脸地站在杰克的马槽前,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我赶忙问:“汤教官,到底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