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眼带笑意的望着她,以一种极为可疑的声音问道:“你饿吗?”
婠婠笑了起来。这问题问的明显有坑,她会上套?
当然不会!
婠婠当即摇头,回答道:“不饿也不渴。”
随即,婠婠有些懵。因为在她明确表示了她不饥渴后,他竟又一次的欺身上来。她不敢以蛮力推拒,便急急道:“你的伤。”
凤卿城轻咬着她的耳珠道:“那你温柔些。”
婠婠......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清醒过来,再次戳了戳他道:“煮饭去。”
凤卿城笑道:“你不是说不饿。刚好,我也不饿。”
婠婠......
凤卿城低笑起来,温热的气息抚着她的耳颈,那未曾完全褪去的酥软便又一寸寸的将她侵蚀。那酥麻绵软的感觉便如浸身在温泉中一般,舒适的叫人不愿离去。
半是混沌半是清醒间,婠婠想:小心一些,也是能行的。
凤卿城的手落在她衣襟处,待要拨开时忽又顿住了。
眼下的这般处境,她不会与他一起离开。无论是回汴京还是随便的去个什么地方归隐,她皆都不会立刻的随着他走。她不能自顾痛快的随性而为,他亦是不能。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她身处在北地,万一有了身孕,那于她将是莫大的危险和麻烦。
他......不能碰她。
便只是个万一,他亦不能。
凤卿城顿了那么一瞬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瞳,有意的挂了满眼的浅笑,“婠婠,我就只亲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说罢了他看了婠婠一阵,而后在她额角处轻轻的吻了吻,拢好她松开的衣襟,起身来进屋去了。
婠婠独自在和软的暮风中冷静的许久,这才有些回神。
他方才的话耳熟的厉害。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到底几个意思!
是心里变了态,还是身体有了疾!
婠婠呆滞了好一会儿,理智终于慢慢的回了笼。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长长的吐了口气,整理好衣衫后站起身来准备去剖鱼。
鞋子还没有干透,她看着四周的土地还算平整干净,便直接赤着双足迈下木阶。
才一迈下来便被凤卿城拉住了手臂。
他将她拉回来,道:“坐着。”
婠婠一头雾水,却也是依着他的话重新坐了回去。她瞪着双满是莫名的眼,看着凤卿城在屋外的空地处升起一堆火,看着他拎起她的鞋子坐在了火旁。
婠婠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时的甜涩,一时的心疼愧疚。
她站起身还未等迈步,凤卿城便看过来道:“先坐一会儿。”
婠婠道:“你受伤了,该我照顾你。”
凤卿城笑道:“我想多照顾你一些。”默了片刻,他又道:“婠婠,如今你能允我能为你做的,好像也只就这些了。”
婠婠闻他此言,心中那涩意越发的重了几层。她怔楞了片刻后,缓缓的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