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的功夫连说了两个佩服,看来你是真的佩服我。”婠婠向夜远朝一拱手,又道:“夜大人实在过誉。”
夜远朝的额角抽了几抽,一转身便又走回到小暖阁中。
寒凉的小风夹带着雪片从婠婠身畔吹过。她眨了眨眼睛,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怎么就又进去了?
那她一个人戳在这里岂不是会很无聊!
婠婠左顾右盼,发现了不远处侍立着一位小内侍。在她的印象中,宫中的内侍们多都是善谈的。寻那小内侍去聊天消磨时间也是不错。
心中如此一想,婠婠的脚步便向着那个方向挪去。才走了几步便见到远处正有一名等阶不低的内侍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宫里飞奔来去的内侍并不新奇,但混到的那种等阶还亲自飞奔的就很新奇了。婠婠驻足望了一会儿,认出了那位飞奔的内侍是延圣帝身边的。看这方向好似是来寻她的。
不过那只是好似,不能确定。如此婠婠就犹豫起来。看他那样子像是挺着急,自己施展轻功的话,眨两下眼就能到他面前,倒是不费什么。可若对方不是来寻自己的,自己这么迎上去。会错意丢脸事小,耽搁的人家的时间那就不太好意思了。
犹豫间那位内侍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了不少的一块,婠婠见他的目光神情心中越发的确定了些,便直接跃下两重栏阶,掠到那位内侍的近前。
那位内侍果然是刹住了脚步,气没喘匀便急急的道:“明大人,官家传您过去。劳您挪步,这便随小的过去。”
婠婠点头道了声“有劳。”便就废话不多说的随着那位内侍往宫苑深处行去。
她一边疾步前行,一边琢磨着延圣帝传见自己是如何一种状况。是忽发了什么事情要传她去处理,还是此刻办完了手头的事情,首先传见了她。
两种猜测婠婠更倾向于后者。不是她脸大的认为自己是延圣帝最宠信的臣子,故才首先传见了最晚过来的她。而是她一千一万个的不乐意再出现什么事情要她、要天门去处理。
现在,休息对于婠婠的诱惑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食物。下意识的她就否决了第一种情况。
近来实在是太过忙碌,尤其是将能结案的这段时间。忙累到就连梦境都没精力去制造。掐着手指头数数,她都有七八日未曾见过明二爷与凤卿城。往桌案上一趴或者随便往哪里一窝就是一阵的晕黑,连梦中一见的机会都没有。
走了一段路,婠婠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心情顿渐就斜线的上升起来。
她发现她的腿也不是那么短的嘛。平常宫中的内侍们引路都是缓步谨行的,今儿这走的急了就看出了差别。这位内侍的个头还比她高上些许,可她只疾步而行就轻易的追平了他的小跑快步。
从前觉得自己腿短,那纯粹是对比对象找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