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亏她也只能暗暗的吞下去。
至于向凤卿城使力,叫他去替她出气,那是更加的不要想。这个儿子当真是养的太废了些。如今满京都里,就是个三岁小儿都知道定北侯惧内惧的厉害。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要看着那夜叉的眼色行事。就是那夜叉去逛小倌儿馆,他都不敢说上一句。
若单纯是怕也就罢了,偏生那两人之间还有情。
想到那个情字,襄和县主的心那股怨恨越发的强烈起来。果真是父子两个,竟都会对那种出身低贱的江湖女子动情。
那强烈怨恨的激的她一阵气血翻涌,欢颜急急的为她顺了好一会儿的背。待襄和县主终于缓过劲儿来时,脑筋也从那复杂交织的记忆里清明起来。
她挥挥手叫那些丫头婆子们退出屋,只留了贴身大丫头和欢颜。她揉了揉额角问道:“最近侯爷的名声如何?”
那大丫头道:“仍是汴京城里有名的笑话。比之从前更加不堪。”
襄和县主笑道:“不堪?可是只在传他惧内,不曾再有旁的。”
欢颜想了想道:“也有些旁的,只是极少。”
襄和县主道:“去打听下他在朝中的风评。”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此事我自去寻大哥问上一问。着人备车,我要出门。”
那大丫头道:“老夫人这还病着,如何好出门去。”
襄和县主心中那些平静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她这“病”再不好起来,难道还要等那夜叉晚上来继续灌药吗!
这边厢襄和县主“身体大好”出门往大长公主府去了,那边厢婠婠收到了一份江湖风云录和一封书信。
金十三和林砚因要考察店铺事宜,要稍晚些至京都。明二爷却是近日将归。
婠婠得了这消息欢喜不已,立刻就张罗着回家去收拾。临出门前她又叫来招财,将照料奔霄的事情另交予旁人。带了招财回到那座两进院里。
如今天气渐寒即将入冬,冬日最暖和舒适的屋子便是自己的那一间。婠婠叫几个丫头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挪到厢房,把那屋子收拾清爽,待明二爷回来居住。
至于明二爷原本住着的屋子也依旧给他留着。如此冬日里住这间,夏日里住那间,可尽随惬意。
几个丫头脚不沾地的收拾着屋子,招财埋头擦洗院落,一派的热火朝天。最热的还是婠婠的心,最站不住的也是婠婠的脚。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便就带着金莺和银雀上街去买了许多自己以为叔父能够用得上的东西。顺便的也给逐奕和招财买了些崭新衣物。
折腾到傍晚,院子收拾好了。婠婠留下招财来照料,嘱咐他定要今夜便把那地火龙烘上。
这时节还远不到用那地火龙的时候,招财却是一点疑问也不带,只躬身道“是”。待婠婠几人走后,他就立即抱了柴去烘那地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