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看着她笑起来,将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说道:“我亦愿意的很。”
话音未完全落下,他的手便就使力下去将她按了下来,准确无比的吻上她的唇。
婠婠没有防备这个状况,大脑瞬间空了空。凤卿城便就趁着这个功夫,迅速翻身重新调转回位置,将她压住。
婠婠找回了思维,推着他的肩挣脱了缠绵,急急道:“还不知道我身上的毒到底有没有净。”
凤卿城将她的手自自己肩上拿下来,按回到床铺之上,“若有,也早就中过了。”
说罢了他又覆下来,辗转反侧的唇齿缠绵。直到金莺端着水盆在外面报了第三次时辰。
起身来凤卿城免不得又被填了一颗解毒丸。
看着婠婠将那药瓶收进药匣,凤卿城说道:“就别收了吧。拿着当糖吃。”
婠婠立刻会了意——他这是在调戏她。
婠婠果真就将那药瓶递到了他手里,“等叔父给你把脉时,把出了这些新添的余毒。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丢脸。”
凤卿城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面不改色的收了那只药瓶,道:“脸?那东西我有吗。”
婠婠的额角一抽。脸这东西,她也没有。但是那毕竟是自个儿叔父啊,还是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的啊。
婠婠看着凤卿城,隐约的明白了从前自己那些不要脸的行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杀伤力。她现在就只好寄望着那颗丸药真的是已经完全的被运化了。
出门晨习前,婠婠先是看了看那些小鸡仔,见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在筐底啄着米,心中且是松了口气。
晨习结束,凤卿城没用流觞两个伺候,早早就将他们打发了回去。空旷的习武场上之剩下他和婠婠两个人,踩着晨风白露往回慢慢的走着。
凤卿城忽然问道:“婠婠说的后患是什么?”
婠婠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起床前说的那些话。她四下望了望,便向着凤卿城招了招手。
凤卿城会意的俯下身来。这距离缩短的并不如婠婠的意,不过她也没再要求,自行的踮起脚凑足了那段距离,贴近他的耳畔。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得把我得罪的那两位都摁下去。”
她没有明说是谁,但是凤卿城却听懂了。他没有继续的追问,反而笑望着她道:“原来婠婠不是想要亲我。”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弄得婠婠又是一愣。再瞧瞧他俯身的这个角度,说悄悄话她需得踮脚,可若是亲吻却是刚刚好。
婠婠竖着耳朵留意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不会蹿出位祖母、婶娘小姑子之类的存在。便就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凤卿城携着她的手,继续的向回慢慢的踱着。心中的笑意终还是渐渐的被忧虑替代。
婠婠说的那两位,必是眼下朝野间共同瞧着最有可能登临帝位的晋王、楚王无疑。
若是当年的真相真如如梦公子所言,真的如他曾经怀疑过的那样。那他与秦王势必就要改变手底的局。
要取那个位置,短时间内他与她是目标一致的。可那一局的最后,他与她会站到个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