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宫门的时候,婠婠见到秦王、晋王、楚王三个立在一处说着话。
这三个人凑到一起,本该叫人脑补出个权谋大戏。但是因为对楚王的固有印象发生了变化,此刻婠婠怎么瞧就怎么觉得这画面充满了腐点。
婠婠远远的瞧着,心中正因为丰富的脑补而窃笑不已。忽见秦王咳了几声,而楚王满脸关切的递了帕子,还伸出手来在秦王的背上轻敲着了几下。接着似又说了些关切的话语。
楚王经营的人设便是温润如玉,恭兄友弟,知人善任。哪怕背后的小动作搞的再欢快,在人前他的这条人设还是维护良好的。在今早之前,婠婠若见了他这般动作神态,也不会多做什么联想。
可是现在婠婠控制不住的腐向联想,且开始恶寒起来。这股恶寒不为别的,就因为秦王的容貌风姿有那么两分像凤卿城。
隔着衣料婠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别开眼睛不再去看他们,转头带着余小捕快径直的走出宫门。
自观稼殿到宫门口,一路都没遇上苏珑和阮拙。看来那两个人早已经离了宫。婠婠回到天门又忙碌了一阵,瞧着时近正午,便就出了天门府衙到最热闹的坊市间去用午饭。
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要听一听汴京百姓对于昨日那桩“铁面小御史衣衫不整挂在青楼窗外”的奇景的见地分析。简言之,她就是出来听八卦的。
婠婠选择的是一家露天的汤饼摊。摊位不算大,汤饼的味道却是好得很。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听着四周那些被夸张过的许多重的八卦流言。正吃的酣畅、听得快乐时,桌子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用餐的人多,有食客拼桌实乃常事。婠婠不甚留心的抬眼一瞧,却见对面坐下的是那位新任的金吾卫上将军、同前主有着许多故事的展笑风。
婠婠吞下了口中的汤饼,打招呼道:“展大人。”
展笑风道:“还是唤我展大哥罢。”
婠婠想了想,道:“似乎不太好。便是官家不忌讳天门与金吾卫扯近关系,我家恒之也会不高兴的。”
说着婠婠自腰间的药囊袋子里取了两只小瓶出来,推到展笑风的面前说道:“多谢你那日的援手。本想寻时间登门相谢,既现在遇上了我便偷个懒。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展笑风一怔,看了看那两只药瓶,疑惑道:“这是谢礼?”
婠婠点头,指了指那瓶子道:“看着不起眼,但里面的药有价无市。”
展笑风笑着将那药瓶推了回来,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婠婠再次将药瓶推到他的面前,并又加了两锭足量的银子过去,“这些年的酒蒸蛋钱。不好欠你的。”
展笑风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那笑容里有些无奈,而无奈中透出的是又一抹包容的意味。他说,“阿婠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这般的笑容令婠婠觉的她这般的言行实在有些无理取闹。她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做的很对,便就意志坚定的说道:“嗯,变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