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坚持了几天,婠婠的手指头委屈的很。得出的结果是:二号小鸡仔比一号多活了一天,三号小鸡仔和四号小鸡仔都还在萎靡中坚挺的活着。
这几日在认真做实验的同时,婠婠察觉到凤卿城有些不对劲儿。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非要使劲儿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就是他越发的听她的话了。她不让他多等她,他就真的不再多等。也不会再肥了胆子来捉弄她。乖的就像一只大猫。
当五号小鸡仔光荣的进入到婠婠的试验中,已临中秋。
中秋这一日对于京都的官贵人家来说,大多都要吃上两顿宴。中午帝后会赐下宫宴,待到夜晚又是自家人一起团座的赏月家宴。
宫宴在巳时正开始,一众的朝臣和外命妇们却是早在辰时末就聚集在宫门外等候。
襄和县主这次也是学精了,一早就想好这次要凑在太夫人身边寸步不离。只要挨过前面这段时间,那糟心的儿媳妇就得远远的坐一边去。再不会像上次赏花宴那般。
可太夫人却是不愿理出门,只说身体不适称病未来赴宴。
襄和县主便就改变的策略,故意叫车夫将自己的马车同婠婠错后了一些距离。尽量慢着的向宫门处晃悠。所以当婠婠几个人到了地方后,襄和县主还远在两条街外晃悠着。
凤卿荀和雅娘颂娘两个小娘子都各有各的小伙伴,凤卿城则又是有小伙伴又是有上司同僚。眼下这也是一种交际场所。婠婠不愿意妨碍他们便就远远的找个角落,继续的去没朋友。
她寻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正定神寻着襄和县主便忽觉身后一阵劲风。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低沉微哑、十分有力的女声。
“明婠婠!走几招。”
随着那劲风,涌来一丝浅淡的独属于兵器的腥味。
根本就来不及转头,婠婠本能的俯身下去躲过了那道劲风,同时拔刀还击。
这是婠婠除了明二爷外第一次与人对招,挨过了前面几招的紧张感,便就渐渐顺畅有余起来。
对手是一位女将军,面膛麦棕,剑眉挺鼻,透着一股爽朗的英气。她使的是双锏,足下步法灵活迅疾,手中招式且快且猛。气势若似九天雷霆万钧而下,每一挥锏皆带着龙吟虎啸之声。将四围诸人震的双耳长鸣,胸腔中似多了一只巨鼓般,随着她的一招一式而震动着。
在这凌厉汹涌的攻势中,婠婠最初有些阵脚凌乱,两三招后她整个人的气势便就全然的变化了。她手的挥出的刀华时如江河凝练,奔流自如。时如倒悬天瀑,变幻成势。自那潇洒从容间透出一股淡淡的漫不经心。
四围的那些外命妇大多远远的躲开了去,围拢上来的皆是武将,只有少部分文官和有数的几名女子。此刻他们看着这两位女官对战,渐就在目眩神迷间生出了错觉来。
那些变幻莫测的招数、那些兵器的破空之声、那些斑驳交织的刀锏光影......皆都不见了。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画卷,暴风骤雨巨浪滔天。疾风顿生,驱散那滚滚的彤云雨水瀑,只余一片长空高远,明月皓皓。
“叮”叮”两声后,两只铜锏先后落地。那位女将军落败。
婠婠收刀入鞘,不待问个分明便见那女将军张扬着两排雪白的牙齿,阔步向她走来,竟是连丢落的兵器都不去捡。
那位女将军走到近前来,张开手臂将婠婠抱住,那手还很不老实的在婠婠的手臂腰身上捏了捏,“看不出来啊。这细胳膊细腿的,功夫倒还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