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莫不是在说她还没有讨厌她的资格!
红衣小娘子又是羞恼又是气愤。欲要再往前来时,一道人影匆忙急促却不失优雅的自人群中走出,飞快的到她近前来拉住了她。
这人生的极为美丽。是属于那种令人一见便再难忘的那种。
婠婠是记得她的。那日赏花会,这大美人跟在秦王妃身后,看了她家男神一眼之后又看了她一眼。
大美人拉了拉那红衣小娘子的手,而后转过身来向着婠婠福身道:“明大人安好。这位是北地守军统帅包老将军的孙女。她久居北地,又是一副单纯性子。想来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方才会对大人出言不敬。还请大人万勿见责。”
婠婠见那包小娘子已经快要气的发疯,便也就乐得展示一下风范。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包老将军是位英雄。”
所以这是出于对包老将军的敬重而不同这包小娘子计较了?
这大美人微微松了口气,又是向着婠婠深一福身。这才拉了那犹不服气甘心的包小娘离了这里。
莲池的另一边,秦王妃向一边的管事娘子问道:“那个是谁?”
管事娘子低垂着眉眼答道:“是包老将军的孙女儿,听说在北地骄横惯了的。”
秦王妃道:“看着不讨喜。以后再有什么宴会莫要请她了。”
管事娘子应了“是”。
秦王妃向身边几个先前正说着话的官贵夫人微一致意,便就绕过莲池向着婠婠这边走来。
每张荷叶桌旁都摆了两条长椅。秦王妃没有坐在婠婠对面的那条空椅上,而是直接便就与婠婠坐在了同一条长椅之上。
“表弟媳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等女眷间的聚会所。可会觉得无趣?”
对于婠婠来说,无论官员间的宴会和这女眷间的宴会她都是独坐一处的。于是她答道:“无甚不同。”
秦王妃笑起来,转而说道:“那个小娘子是包老将军的孙女,自小与恒之一处长着。包老将军曾在京都养过两年伤,那两年包小娘子几乎要长在了定北侯府。”
“不过那也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儿了。”喝了一口荷露茶后,秦王妃又道:“恒之那孩子人是天真了些,好玩乐、爱胡闹。但生的是当真的好。又有着这样一个身世。莫说是远在北地的,就是这京都之中明知道他那些荒唐事的小娘子,也不乏对他起了情思的。
似今日这番事情,少不得日后还会有。若我是表弟媳,今日便就一通硬拳抡下去,换个日后的清净。”
婠婠听得一阵佩服。这位秦王妃看着温柔可亲,原来内心里是这般的狂野彪悍。
婠婠的口气中颇有些赞叹之意,“受教了。——只不过是看着这些小娘子如花似玉的,有点不忍心下手。”
秦王妃一滞,“我还以为表弟媳会说,不动手是给我这个表嫂面子。”
秦王妃并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她身上总有那么种可亲的气息。说起话来也使用婠婠最为头疼的那种太极皮球大法,因而两人相谈也是融洽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