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廉低头看着地面，唇角是勾起的一抹冷笑。

东皇道：“下去吧，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是，弟子明白。”巫廉俯身行礼，告退离开。

等到巫廉离开，远远地，女娲走过来，走进亭子中，瞥见东皇眼底的寒意，便知他心情不好，她道：“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一个苏九，大人何必心烦。”

东皇道：“可她手里握着的，是天光。”

女娲道：“天光喜欢她？”

东皇道：“他若对她只是师徒之情，我尚且能留她一条性命，可若不是，那么这个女人，便绝不能留在这世上。”

女娲道：“若天光当真对她有了男女之情，杀了她，天光会恨您的。”

东皇黑色的眼眸微凉，道：“一个人的心里，一旦有了另外一个人，就有了弱点，苏九会成为天光的弱点。可是天光，不能有弱点。”

女娲神色为之一暗，抬眸看向远方，眼底是难掩的寂寥。

曾几何时，他们将爱视为三界最强大的力量，在凡人身上，在妖魔身上，在一切有情众生身上，他们看到爱的强大，那时候，他们慈悲，他们怜悯，他们心怀的是三界众生，以爱为本，三界的一切生灵，在他们眼中都是那样地可贵，永远能给他们带来无限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