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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炼狱结界处，天光带着苏九和凤霖出来。

站在万骨炼狱的结界处，天光一抬手，袖子里凤霖被放了出来，落在地面。

苏九过去，拍拍凤霖的脸，道：“凤霖，你醒醒。”

凤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苏九的脸，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的恍惚，目光忽然落在苏九身后的天空上，那是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青翠的山脉，清新的风。

凤霖猛然爬起来，飞快地环顾四周，旋即惊喜地叫起来：“我们活着出来了？”

天光修长的身影挺拔，居高临下地睥睨凤霖，冰冷的声音冷漠，道：“凤帝虚化，杀死了神将，你又抗旨与白曜交手，是为违抗天命，凤丘也好，九重天上也好，都已没了你的容身之地，凤霖，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便走，道，“苏九，回去。”

苏九起身就要跟上去，凤霖忽然伸手，拉住了她，道：“她不能跟你回去，她也虚化了。”

天光停下来，却没有回头，淡漠的声音微凉，道：“那又如何？”

见他无动于衷，凤霖抓着苏九焦急地对天光道：“天帝不会放过她的，你带她回去，如果天帝要将他送往天雷台，你要如何护她周全？”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天光冷漠地说着，伸手，凉声道，“过来，苏九。”

苏九抽回手，飞快地跑过去，牵住了天光的手，回头看凤霖，道：“你不用担心，师父会保护我的。”

话音落，天光带着她化作一道流光飞走。

猎猎的山风里，凤霖呆呆地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