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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皮外伤，我看看。”凤霖说着，掀开了凤帝的袖子。

袖子被掀开，凤帝已经虚化了的手臂暴露在众人面前。

见到她虚化的程度，宫人忍不住一声惊呼，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凤帝的一条手臂，都已经完全虚化了。

看着凤帝虚化的手臂，凤霖握着她的手明显一颤。

猛然回神，凤霖飞快地将她的袖子盖上，道：“没事，没事。”

两声没事下地，凤霖连声音都变了，脸色死灰一样地难看，却挤出轻松的表情来，安慰凤帝道：“没事，母后，你可有感觉到不舒服？”

凤帝道：“我没事。”她说着，拉着凤霖道，“你随我去御书房，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与你。”说完，她拉着凤霖转身往书房里去。

凤皇站在寝宫里，望着凤帝与凤霖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直到了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凤皇道：“她这个样子，明日这个时候，怕是要完全虚化了。”

苏九扭头看凤皇。

凤皇道：“到时候，即便四方神将不动手，天帝也会派下其他人来，带走凤帝。凤霖与他母亲感情很深，她若是战死了，也就罢了，可是她就这样在他面前被人带走，他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九道：“对待虚化者，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凤皇道：“天族虚化之后，性情大变，而且力量也随之大增，一旦失去心性，谁也无法掌控，所以天帝规定，一旦出现虚化的仙家，必须在其没有完全虚化之前，带到天雷台，湮灭。”

苏九见过真正的虚化者，他们的力量是她无法企及的，即便是在她功法没有完全被废之前，面对虚化者，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