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的桥牌室这边,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中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韩武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海哥正在跟着个西装中年人讲话。
“老董,咱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的不打算租了?”
这中年人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海哥这一圈兄弟,满脸无奈之色,“海哥,我真的不骗你,我现在手上急缺钱,不然的话谁脑袋有病才会不租。”
这人似乎担心海哥找麻烦,连忙讪笑着凑上来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
“来来,海哥,抽根烟,是在抱歉,这个事情我也是没办法了,我现在真的急需用钱。您看这样好不好,要不我倒是会多返给你两个月的房租,怎么样?”
海哥嘴里叼着香烟,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对方:“你把我老海当成什么人了,咱们签过合同,一切按照合同来就行。”
“是是是,还是海哥明事理。”
“这样吧,既然是月底到期,那到时候我跟兄弟们找地方搬出去,你在带人过来吧。”
“好,好的好的。”
见到海哥终于同意,这中年男人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手里拿着一盒香烟四处给旁边的兄弟散烟,然后又说了一圈好话,这才上了旁边一辆商务车离开。
韩武站在人群外面听到稀里糊涂,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哥一抬头发现韩武,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一松,笑着走上来打招呼。
“哈哈,韩老弟,你怎么在这。”
韩武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刚才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海哥无奈一笑,“韩老弟啊,看来以后咱们恐怕做不成邻居了。”
韩武一皱眉头:“什么意思?”
海哥努努嘴:“刚才那家伙是房主,我这间桥牌室租的其实是他房产,这家伙人不错,算我的租金也不算贵,只是没想到今年这家伙生意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不得已想要将这条街上的房产给全都买掉。”
韩武楞了一下,“他在这条街上有很多房子?”
“不算多吧,我这个棋牌室加上旁边的这家小餐馆,地上面积加起来差不多有两三百个平方。”
海哥性质不是很高,苦笑着摇摇头,“在这里住了好几年,认识了一大帮兄弟,原本以为这辈子终于有个可以安稳的地方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搬家啊。”
“那海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武随口问了一句,视线在面前的这两栋房自上扫了一眼,这条街上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整排的沿街房。海哥的这个桥牌室跟旁边的那家小餐馆是连在一起的,都是两层楼高,盖的时间应该有一二十年了,看上去有些破败。
海哥的这个桥牌室刚好位于华洋街的街口位置,旁边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来往的车辆还算是繁华,位置算是不错,只是韩武没搞懂当初海哥为何选开了一家桥牌室。
也许一开始海哥他们这帮人根本就没打算指望桥牌室挣钱,光是从下面收收保护费应该就足够一群人的日常花销了。
旁边的海哥则是在考虑接下来该去哪的事情,有些惆怅的吐出一个烟圈,这才郁闷的开口道,“在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就在附近重新找个工作。”
“海哥,要不先去我那住吧。”旁边的一个兄弟主动邀请到,这家伙在另外一条街上开了一家摩托车维修店,勉强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得了吧,你家里还有老娘,我就不去添麻烦了。”海哥摇摇头,然后突然又笑了,“管他呢,反正合同到月底才算到期。哥几个先来打几把再说。”
一句话旁边一帮兄弟立刻兴奋的开始叫嚷,看着一帮人冲进桥牌室准备打牌搓麻将,韩武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这些家伙还真是闲啊。
谢绝了海哥打牌的邀请,韩武一个人返回药斋,药斋那边林婉儿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安装摄像头的事情,老杨则去了市场上重新买了一把更大更结实的锁头换上。
看到这边没自己什么事情,韩武告辞离开,准备去医院看望一下欧阳诺澜的妈妈。
毕竟昨天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若是不去医院看望一下的话也说不过去。
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去,一路上韩武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背后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几次回头看,都没有发现异样,韩武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
在医院路边的花店里,韩武下车买了一束鲜花,然后又去旁边的水果摊买了一个果篮。购买果篮的时候,那种特殊的感觉再次出现。
韩武突然猛地一下转身,视线看向背后,飞快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想要找出一个行为古怪的人真不容易。
仔细检查了一圈四周,还是一无所获,韩武只好收回视线,付钱一手提着鲜花果篮,一手推着自行车进了医院。
等韩武进入医院,刚才他买东西的那个水果摊,旁边不远的一个电话亭的位置,原本正在看报纸的一个男人缓缓将报纸拿开,视线盯着韩武走近医院。这才将报纸往旁边随手一扔,站了起来。
起身走向旁边停在路口的一辆黑色本田商务车,这男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旁边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家伙这会儿正在摆弄手机,头也没抬的随口问道,“老狗,怎么样?情况属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