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搜寻密钥的人均是查无所获,已经差不多全部散去,杨侧妃听说差点被奸人侮辱,好在护卫及时保得周全,但惊吓过度,已然人事不省,恐怕得些时日休养。”下人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北墨染不禁皱起眉头,她不是圣母,杨薇新婚第二日来向她耀武扬威,她没忘,但是此时,杨薇若真的遭难,那么,最是受损的将是寒王,乃至整个寒王府。
下人们如此落井下石,同样作为主子的她,难免也有些心寒。
夜已深,偌大的寒王府在更深露重里渐渐的沉寂,各人都放松了警惕。
北墨染正在犹豫是否出手,一个不防,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冷箭穿过窗户照直向北墨染飞去,阻挡已来不及,北墨染迅速向后倒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箭尖擦着肩头呼啸而过。
鲜血冒出,淋湿了衣衫,北墨染疼的叫出声,婢女们赶紧上前查探伤势,护卫们纷纷跳将出去捉拿放箭之人,府里又是一阵喧闹不休,好在竟拿到了犯人,一番酷刑审问,得出是太子府的人,要留着他等寒王回来处理,犯人竟咬舌自尽,众人无不惋惜。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府里总算归于平静,但到处一片狼藉,乱七八糟。
杨薇还在昏睡,高烧陡生,请了两三个大夫瞧看。
因为是擦肩而过,北墨染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血留得多了,看着过于恐怖。杨练听说此事,下朝后火速赶来,见着女儿,心疼不已。
“王爷,你可知这究竟发生何事?”
“本王那夜有事正巧不再府内,实在惭愧!没有照顾好杨侧妃!但下边的人却找到了一些东西。待本王去探望探望王妃,再与杨尚书详谈!”
说完便离去。
司冥寒本以为北墨染那边不会出事,谁知还是出了纰漏。翻身下马,来不及换身衣裳,便跑向北墨染殿里:“染儿,你还好吗?怎么样了?是我大意了!”
司冥寒想在第一时间里看到北墨染,给她安慰给她依赖,却不想在她殿里,一个背影略微熟悉的男子,正大大咧咧的坐着,陪她说话。
“染儿,这是?”
北墨染听到,笑着说,“这是风少卿,你可还记得?当日救下他,我与他可是合作了不少东西呢!”
风少卿拱手道:“风少卿见过寒王,此次前来本欲告诉寒王有不利于你们的消息,谁知道还是来晚一步。”
司冥寒笑道:“你有情有义有胆,本王很是佩服。不知所说的消息是?”
风少卿正色道:“我前些日子游走山河,竟无意中听说,皇上和太子已经联手,在大雁山招兵买马,秘密组建了一支军队,日日苦练,意欲对寒王不利。”
司冥寒和北墨染听了均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也在筹谋,并且比你他们还先了一步。
司冥寒站起来踱着步子,面色凝重,北墨染和风少卿对视了一眼,都不敢打扰他。
忽地,司冥寒站定,朗朗说道:“既然他们已有兵戎相见的打算,那本王不能不奉陪,军队,他们有,本王亦可以有,本王立刻传令下去,在洛阳城山后组建寒王府军,墨染,你觉得如何?”
北墨染被寒王的志气感染,忘掉之前之间的嫌疑,不禁附和道:“好,冥寒,我支持你。”
司冥寒粲然一笑。
风少卿此次来的目的已达到,便要告辞,寒王和北墨染均挽留不迭,风少卿便答应再盘恒两日再走。
此时殿内只剩下司冥寒和北墨染,气氛又有些尴尬起来,司冥寒打破沉默,冷冷的问道:“风少卿是你何时交的朋友,为何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就只是君子之交,再无其他?”
北墨染愣了一愣,原来司冥寒居然这时候还没忘记吃醋,可他不是知道自己与风少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