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这次真的给晴宜郡主用了药,就算是被冤枉的,怎么才能洗脱嫌疑啊?”绿言想了想,又说。
“说你笨你还真就笨了!小姐已经进宫了,许是府里有人想算计小姐,算计到晴宜郡主头上了,其他人肯定都像你一样,觉得晴宜郡主回来只接触过小姐的药膏,我看……”红石的眉头紧紧皱着,但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叹了口气到了一旁继续想。
“一定是中间出了问题!”绿言仔细的想着,晴宜郡主一直是蒙着面纱的,但是吃饭的时候为了喝王爷递来的酒才揭开了面纱,这时候小姐上了药,之后就带着饭菜到瑞雪院独自用膳了,要说中间出了差错,难不成是饭菜?
“你跟我来。”绿言小声的在红石耳边嘀咕一句,随后带着红石去了流风院。
“大胆!真是岂有此理!”太后娘娘一改往日慈眉善目的样子,在宫里大发脾气,晴宜郡主蒙着面纱,眼睛哭的通红,还在小声的啜泣着。
“你说,为什么要害哀家的孙儿!”太后凤眸一瞪,直接逼问北墨染。
“染儿不知,用过午膳之后就各自回房,之后染儿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北墨染抬头,清澈的眸子直接对上太后的眼睛,丝毫不闪躲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盛怒之中的太后见此情景心底也微微一颤,或许,真的不知情么?
“祖母,琳儿到王府还不足一天,期间只吃了午饭还涂抹了皇嫂的药膏,再无其他啊!”百里琳儿又开始哭了,略显消瘦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实在是引人怜爱。
“寒儿,你说,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太后的神色缓了一缓,开始审问司冥寒,以往自己偏爱这个孙子,倒是也不曾严厉的问过话,这次要不是郡主的脸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想来也不会这么逼问。
“祖母,皇儿用过午膳就和王妃午睡去了,直到管家前来打扰,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司冥寒简单明了的把话交代清楚,从始至终不曾瞧过百里琳儿一眼。
难不成是饮食出了问题?北墨染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中,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又想了片刻,她施施然开口讲话:“皇祖母,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寒王府中,自然我们要给郡主一个交代,但是郡主的脸现在情况很是紧急,不知还能不能信过我?让我瞧瞧?”
北墨染一席话出来,在场的御医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先别说这事情是不是与她有关,就算是毫无关系,她现在贸然问诊保不齐就又出了什么差错,这万一怪罪下来岂不是真的跑不了了?
李太医站在离北墨染最近的地方,不停的使着眼色让北墨染不要问诊,虽然知道她医术高超,但毕竟这晴宜郡主的脸是在王府坏掉的,哪能如此贸然就施救?
“郡主大可放心,北墨染心胸坦荡,只是想为郡主看看,别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就晚了。”北墨染微微一笑,大有小事一桩的意味。
“你要出手未必不可,若是没能治好琳儿的脸……皇祖母也保不了你。”太后看看一旁神色淡淡的司冥寒,刚到嘴边的狠话也生生咽了回去,要知道这也是自己的亲孙子,还是先帝唯一的嫡亲子嗣,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责罚他的王妃?
“若是没能医好郡主的脸,染儿甘愿受罚。”北墨染毫无畏惧,此时她身上散发出的自信的气场竟然让在场的御医们都觉得自愧不如,连司冥寒的脸上都挂上了半分笑意,自己的王妃从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既然她说没有谋害,那就断然是没有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