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语,倒到北墨染高看了她一眼:“可惜,只有珍惜的人,才会在乎哪里是软是硬。”
李应杰抿了抿嘴,唤道:“郡主。”
“闭嘴!”她尖叫道,可很快就平稳了下来,见斗嘴斗不过,干脆错开步伐,上前关切的看着司冥寒,情深款款,含情脉脉:“王爷怎么了?可是被人拖累,又受伤了?我这有些上好的药。”
百里千枭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妹妹,司冥寒冷着脸,连话都不愿意说,那架势有活活冻死身边人的样子,偏偏她好似看不见一般,围着直打转,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简直要把自己的脸面都一并赔进去。
他忍不住唤道:“二妹。”
晴宜郡主一顿,干脆当做没听见,她生的貌美,一双眸子宛若秋水,周身一股旖旎的风情,偏偏遇见了一个不解风情的,或者说,紧紧是对她不解风情。
僵持了这么久,北墨染早就受不住,脚下一软,司冥寒一直注意着她,立即上前扶好,关切道:“是我不好,应该赶紧带你回去疗伤,咱们快走吧。”
是我不好?何曾有人看见这般温柔的寒王?
晴宜郡主紧紧的捏着手心,嘎吱作响,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是我先来的,是我先认识王爷的。”
“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北墨染看了眼司冥寒,不缓不慢道:“这么久的时间,石头都热了。但凡有什么感情,早就表达出来了。感情的事,强求不得。”
她的言语永远都是那么的从容,徐徐而来,却将最后一曾遮羞布撕扯掉,将人放置烈火上焚烧,凌虐的体无完肤。
司冥寒并非是因为喜欢北墨染,所以不喜欢自己,而是很干脆的不喜欢。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像他看去,只看见了他柔情蜜意的看着喜欢的人,与对待自己的冰冷截然不同。
北墨染说了句走吧,他便毫不犹豫的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晴宜郡主就这么被无视在了原地,她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低谷到极点,不停的喊着:“我不信,我不信,都是北墨染那个贱女人!”
一旁牵着马匹的小十六眉头凌厉的一挑,重重一咳,见把人的目光吸引来了,自顾自的掀开马上遮盖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早知道就不让大嫂狩猎一个五米高的棕熊了,这么大的东西,根本拖不回来,只能割下来个熊掌,浪费浪费啊!”
然后趾高气扬的离开,气的晴宜郡主脸色发黑,暗中狠辣道:这都要不了你的命么?
李应杰有些委屈的上前道:“郡主如是喜欢,我也能狩猎到。”
“你还敢说!”她瞪了李应杰好几眼:“都怪你,没有一开始就射中,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说狐狸,李应杰却是清楚她在说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没射中,也叫她手忙脚乱,怎么还能逃脱了棕熊的利爪呢?
小十六还不没远,听她这么一说,哼道:“是不是别人替你吃饭,结果你胖了,还要怪人家啊?有本事你自己射一个啊!”
晴宜郡主咬了咬下唇,然后道:“凡事看结果,何必看过程。有本事,你也叫人给你射两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