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是要继续,保镖工作还是要继续,助理工作也要继续。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沈欢跟着苏黛儿巡视了一圈苏氏的产业。
接连两次大的起伏,苏氏现在反而得到了浴火重生般的淬炼。特别是那些被沈欢救出家人的中层管理人员,对于沈欢感恩戴德。
苏黛儿乐于见到这种状况,而且丝毫不担心所谓的功高盖主。开玩笑,沈欢真要盖她这个“主”,只是轻松加愉快好不好。
但是,事情总没有一帆风顺。
苏氏刚请到的市场总监对于这位美丽的董事长颇有好感。
于是,仿佛雄性孔雀求偶般,这位三十冒头的海龟对着上季度苏氏的销售曲线图指点江山,并自信心爆棚得提出了四点整改意见,号称能在一个季度内拉升十个百分点。
看着满眼兴奋的苏黛儿,沈欢微微皱眉,不得不打断了市场总监的口若悬河:“我个人认为您的策略很有些问题。”
沈欢不喜欢商业,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商业。市场总监最重要的理念应该是“道”,而不是“技”。
“你的销售线和品牌线的设计太过模糊,这么说吧,我不认为按照你的所谓活动拉升法能够达到多好的效果。”沈欢摊摊手,抿了一杯眼前的咖啡。
苏黛儿吃惊得看了沈欢一眼。
对于经营,沈欢极少发表意见。但是偶尔开口却具备相当的含金量。
一个未婚男人,当着一个漂亮的未婚女人的面,去批评另外一个身具高位的未婚男人……这种桥段的结果只有一个——两个男人互相视之为仇寇。
海龟立刻爆炸了:“沈助理,三年前我在荷银做市场跟踪专员的时候,您在干什么?您哪里来的优越感对我指手画脚?”
苏黛儿一看这架势,立刻起身想要息事宁人。
可沈欢是什么人?
他冷笑着站起身,挑了挑眉毛:“荷银是吧?”
“是又怎样?”海龟瞥了一眼苏黛儿。
沈欢拨通了某个号码:“帮我传真一份人事资料,对,他的公民编号是……”沈欢的眼睛一直盯着海龟总监。
后者的脸微微抽搐了几下。
过了一分钟,一份详尽的履历表传到了沈欢指定的传真机上。
沈欢拿在手里逐页浏览。
苏黛儿有些尴尬得说道:“沈欢,我们要有最基本的信任。”
看了半天,沈欢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海龟总监的脸色又红润起来:“沈助理,你这种态度,只会给公司造成损失。”
沈欢冷哼一声,再次拨出一通电话。在苏黛儿和海龟的注视下,沈欢面带微笑道:“Goede middag!”
在这句标准的荷兰语出现之后,海龟腿一软,坐回了沙发里。
苏黛儿再次见到了沈欢怪物的一面。这家伙竟然在说荷兰语!
两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海龟总监声泪俱下得向苏黛儿坦白自己履历造假的过程。一个在实习期就因为犯了重大错过而被荷银开除的人,在两年刑期满了以后自认为可以靠着这个经验骗吃骗喝。
没想到,栽在沈欢手里。
苏黛儿到底是心软,只是直接让他卷铺盖卷走人,然后苦恼得坐在窗边揉着太阳穴。
“别跟我说你在荷银也有熟人。”苏黛儿满脸得不信,“好像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