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着一个人骑着战马高举着白旗走来,慢慢靠近护城河,陈越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是劝降了,陈越暗道。
城上的守军也都紧张的看着来人的接近,整个城头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看着那人骑马慢慢的走进了城门口架在护城河上的石桥,然后在桥便立住了战马。
“城上的兄弟们莫要放箭,咱家是宣府镇守太监杜勋,咱家是宣府镇守太监杜勋。”那个马上的人抬起头来,冲着城头大喊着,尖利的声音在城头飘荡。
“啊,真的是杜公公!”陈越还未言语,城头的监军太监王德化惊叫道。然后一下子扑到了垛口,往下观看着。
“哼,宣府都投降了,他一个宣府镇守太监来此作甚?”陈越冷哼道。
“肯定是投降了啊,这有什么好想的。”铁狮子笑呵呵道。
“杜公公,咱家王德化啊,您怎么来这里了?”王德化冲着城下高喊道。
听着王德化的声音杜勋脸色微红,颇有些无法面对昔日一起割过鸟的同僚。不过想想刘宗敏的命令,摸了摸脖颈上的脑袋,还是硬着头皮回话了。
“咱家,咱家是奉闯王的命令,来见皇上的。王公公,还请您打开城门,让咱家进城。”
“这,”王德化顿时为难了起来,“咱家虽然被陛下派来守城,可是没有圣旨,这城门咱家也无权打开,杜公公,要不委屈您坐上吊篮入城吧。”
一只竹篮晃晃悠悠被绳索送到城下,杜勋跳下战马,坐在了吊篮之中,然后又被两个明军拉上了城墙。
“你是宣府镇守太监杜勋,宣府都降了,你现在是为谁效力?”陈越冷哼着看着面前这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冷冷的问道。
“咱家,咱家,”杜勋结巴了起来,投降毕竟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咱家也是没有办法啊。”
“陈大人,他是来见皇上的,你就别多话了。”王德化不满的看了陈越一眼,命令道。虽然陈越是官位最高的人,可是身为监军的他却代表着皇帝,可以说真正掌权的是他这个监军太监。
“哼,没鸟的人就是没卵子啊!”陈越冷哼道。杜勋的脸色一下子血红一片,就连王德化都恼怒了起来,陈越的这番话可是连他也骂了。
“粗鲁!”王德化怒喝一声,转身对杜勋道,“杜公公,还委屈你在这城楼呆上一会儿,我这就派人回禀皇上。”
“喂,王公公,你让你的人和皇上说一声,就说天津巡抚陈越求见。”陈越笑着对王德化道,张缙彦已经去了半天,自己还没有收到朝廷让觐见的消息,难道是张缙彦没有把自己来的事情禀告崇祯?还是崇祯放弃了逃跑?
王德化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陈越,而是挥了挥手,一个小太监领命骑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