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异常奢华的别墅庄园前路口,方家车缓缓驶入,正前方是一片占地几十亩的湖泊,湖边树木耸立,每隔一小段的距离就有园丁模样的工作人员在修建花园,其中不难发现奇异花草,随便一株都价值不菲。
车子最终停在欧式风格的建筑跟前,司机道一句大小姐到家了,跑过来开门。方青舒明显产生了一些抗拒的情绪,不过几个呼吸调整,消失得干干净净,面若寒霜,更多了几分肃穆与沉重。
另一边,刘沐阳也下车了,跟在后面,若无其事的观察四周。
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清一色手臂上带有黑纱,有人认出了方青舒,当即上前打招呼。
方青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踏进多年未回的这个家。
进入深沉的大厅,方青舒莫名着涌出一丝难受和孤独感,只有回身看一眼刘沐阳还在,这才打消了扭身逃离的大胆念头。
大厅已坐下了不少人,大多表情沉重,但也有几人嬉皮笑脸,不过也没敢太招摇。
五爷的死,无疑给方家敲响了警钟,拉响警报,但单单就死了这么一位人物,一个红了几代的家族,一个雄霸徽省的龙头企业,底蕴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小姐回来了。”管家模样的男子高声喊道。
厅内众人停止交流,不约而同的投来目光。
“嗯,忠伯,我回来了。”方青舒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努力调整,尽可能的让自己打气精神来。
“青舒啊,你可来了,五爷不在了,以后咱们方家可就指望着你来主持大局了啊。”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笑脸相迎,跑上前就挽过手臂,显得好不亲密。
“二舅妈。”方青舒叫了声。
“你还知道我这个二舅妈,来,坐,快说说看有没有想二舅妈。”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一位国字脸男子喝道,紧接着关心,“听说昨晚上老爷子遭遇了杀手,调查清楚是谁干得了吗?”
“还没有。”方青舒说。
“一定要调查出来,我怀疑他们跟杀五哥的人极有可能是同伙。”
“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逻辑,七叔,你就没必要一直挂在嘴边了吧。”一位白白净净,长相帅气的男子起身不屑道,扫了眼方青舒,嘴角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意,“青舒表姐刚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急着问东问西,像话吗,人家现在可是集团的总裁,第三代继承人,事情要怎么做,心中早就有数了……当然,能不能做好就另当别论了。”
见到此人,方青舒瞳孔明显缩了又缩,随即就别开了脑袋,不说打招呼了,瞧架势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
刘沐阳注意到这个举动,嘴角一撇,难不成长得八面玲珑的这货是方青舒不愿看见的二人之一?
殊不知,还真被他猜对了。
该男子是方青舒的表弟,方解民,待在省城跟着五爷处理地下世界的事情。
一干就是五六年,两年前,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会将集团交给他来管理,不曾想却给了方青舒,从此怀恨在心,处处与方青舒作对。
然而,让方青舒讨厌,甚至恶心其的原因是这货居然私底下想追求她,要知道二人可是表姐弟关系,怎么可能在一起。
但方解民大言不惭可以不要孩子,以后方家就是他们夫妻俩的,谁敢说闲话。
最变态的还有这货偷偷找人给方青舒看过面相,得出方青舒外冷内热,欲望强烈,只有他能驾驭和满足。
这可把方青舒恶心坏了,别说看一眼,就是同待在一个房间内都浑身不舒服。
“青舒表姐,你为什么要摆着一副臭脸,是因为我说错了什么话吗,又或者是五叔的死,让你跑一趟省城很烦?”方解民阴险笑道。
方青舒当做没听见,径直来到灵堂前给五爷上了三炷香,随后找地方坐下,已经很努力控制情绪,可只要想到五爷的脑袋还未找到,悲伤弥漫,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省城的风沙确实大,来,擦一擦眼睛。”不知何时,刘沐阳来到了身后,面带微笑的递着一张纸巾。
“他是谁?保镖吗,这里是保镖能待的地方吗?”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