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缘星,邪修历来是读力于道魔两派的自由势力,在很多道魔大战的时候,他们并不会参与进去,所以虽然他们因为修行的功法而在情感上更偏向于魔修,但其实他们和道修关系也不错。不管一起做任务还是交流都很正常,甚至是做朋友的都有。
这在平时是没有问题的,但这次大战,邪修参与得很深,几个大的邪修门派都加入了进去,所以基本上邪修已经和道修成为敌对关系。而现在出了内歼问题,魔邪高层自然要查清楚怀疑的对象究竟和道修亲密到什么程度,以及现在是不是还有联系等复杂的问题。
邬媚娘曾经和天邪门还有金剑门的人都打斗过,为的还是道修的人,但这些问题都是发生在和平时期,以她现在的实力地位,就算天邪门和金剑门也不敢用这事来找她麻烦。否则那些以前和道修走得近的邪修都会人人自危,魔邪联盟都又可能因此破裂。
所以想要对付邬媚娘,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而且必须是开战后的证据。但邬媚娘自从回到阴阳教,就没有和青阳门的人做过正面接触,他们想要抓住她和道修接触的证据无疑难如登天。所以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给邬媚娘下套,让她自己跳出来。
不过这都是邬媚娘自己的想法,她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她想听听余敏秀的意见,也许旁观者清,会看得更清楚一些。
余敏秀当然知道邬媚娘和丁于都之间的恩怨,她想了想说道:“这事确实有点奇怪,丁于都原来一直在西边执行任务,听说那边现在打斗得很凶,战况异常激烈,没道理突然把他调回来。而且我们阴阳教现在就剩三个金丹期高手,一下出动两个,还是一同出战,说句大师姐不爱听的话,万一出了事,阴阳教可就彻底成为不入流的门派了。教主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难道是什么十分紧急又隐秘的任务,不得不用自己人?”
邬媚娘一听余敏秀的话,顿时觉得这任务是圈套的可能姓大大提高,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杀死丁于都,但此时,她却异常冷静地说道:“教主吩咐过了,这次的任务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能告诉你。”
余敏秀非常聪明,知道邬媚娘这么说,就不可能透露一个字,于是岔开话题道:“大师姐,你说这场大战还要持续多久?现在魔道都在封锁对方的活动空间,好多姐妹师兄弟都感觉灵丹不够用了,想要进山也不容易,要绕很远的路就不说了,还非常危险。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开战,道修要是那么容易一举摧毁,天缘星早没他们的立足之地了,现在这样不上不下,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邬媚娘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收场?等他们打累了就收场了呗!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万一让人听去了,我们落不下好。我们无情一脉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其他的不要多管,任何时候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有掌握命运的权利,知道吗?”
余敏秀点点头道:“是呀!要不是大师姐结丹成功,我们无情一脉早被其他几脉吞并了。现在可好,阴阳教就剩下三个金丹期的高手,其他好几脉的人都争着往我们这里跑,连以前那些离开陀螺山的人都想回来呢。”
邬媚娘一开始一直点头,听到这里马上变脸道:“其他几脉的人,愿意来我们这里,你尽可先收下,但那些在师傅陨落后主动离开的人绝对不准再收,就算以前关系再好也不行,知道吗?”
“是,我的大师姐,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敏秀也很气愤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再回来?您就放心吧,有我在,无情一脉只会越来越强大。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师姐的威风之上的,所以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可不要出事!”
邬媚娘体会到娱敏秀的关心,笑了笑说道:“我当然会非常注意,打不过就跑,也没什么丢人的。何况我一直对邪修参与到这次争斗中去就不理解,自然不会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拼命。”
余敏秀也是嘻嘻一笑说道:“大师姐能这样想就最好,想想师傅刚刚陨落的时候,教内那些人的嘴脸,我就恨不得离开阴阳教。”说完她眨眨眼睛,颇有深意地看了看邬媚娘。
邬媚娘不置可否,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余敏秀很可能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但她却不能有任何态度。不过自己对她这种几乎可以称为叛教的言论不表态,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