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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战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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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战神殿

1872年1月,“大宋神圣皇家大教堂”的议会改造工程竣工。

这座位于原总督府对门的富丽堂皇的哥特式建筑,本来是拿下广州城的海皇为了表示对法国拿破仑三世给予教内弟兄援手之友谊的纪念;但是拿破仑三世已经不是法国皇帝,这座教堂被追求赋予自己行动历史感的海皇改造成议会。

但这不是降低这座建筑物的神圣性和重要性:皇族的加冕、结婚、生子洗礼还会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举行,把它改造,增加议会功能,是增加了这个建筑物的神圣性。

工部大臣徐穿越在铁河大跃进计划上吃了大亏,反正是伤亡惨重,为了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和邀宠,要求修建巨大而堂皇的国会大厦,像英国、美国等国家一样,但很不幸的又被皇帝否决了——皇帝说话非常堂而皇之:“议会之精神在于信仰与文化,不在于其外建筑多么辉煌。”当然,本质是皇帝认为:这尼玛不要钱吗?我几把哪有钱搞这大工程?议会能行吗?行,自然有大建筑,不行你把他们放在我皇宫里都是一群搅屎棍,就像民国那些败家玩意一样。

在皇帝雷厉风行的风格下,1872年6月《神圣大宋帝国宪法(预备)》正式颁布,并于1872年9月召开第一届帝国议会。

宣布海宋成为整个远东第一个君主立宪国家,再次成为远东各国引领潮流的先行者,海宋永远领先一步,但是他从来不走两步之上。

宪法依然走德国路线:君权至上皇帝享有绝对的权力,有批准法律、颁布法律效力的敕令,任免大臣、召集和解散议会、宣战、媾和及统帅军队的权力;

但是皇帝朝列强哥们英法美明确表示这只是预备阶段,一旦有基督教信仰色彩的民权被培植出来,宪法将朝英国美国方向等发展。

为此皇帝特别留下后门,对于他成立的帝国议会规定议政权分为两类:政令类、进谏类。

政令类就是议会做出决议后,朝廷必须跟进实施的决议,这些决议上,朝廷必须听议会的;进谏类是议会无权命令朝廷的部分,比如外交、宣战、重大税赋等,但议会依然可以讨论做决议,如同谏官,交由皇帝参考,假如皇帝同意,该进谏类决议就升级为政令类决议,朝廷必须实施。

可想而知,在1872年宪法里,议会政令类范围小的可怜,大约只能替民间说说冤案、质疑一下部分预算、讨论给下水道这种基础设施要不要分配预算这种玩意。

但他们有后门可以和皇权、朝廷争抢地盘、扩大自己的权力,因为进谏类的后门让他们可以讨论除军事、外交、宗教外的任何国策,辩论朝报业开放,假如进谏类特别精彩特别煽动民意的话,皇帝也可能会同意,所以议会权力能有多大,能不能不停扩大自己势力范围,其实要看议员们自己代表的力量有多坚决有多强大。

并且名垂青史的海宋第一届“九月议会”是没有上议院的,因为皇帝认为这种文化不够普及,仓促的仿效英国、美国拉起参议院或者贵族院,其实自找没趣,谁懂议会呢?

所以“九月议会”又被称为“训政议会”或者“预备议会”,踉踉跄跄艰难起步的历时两年才选举出的海宋民间议员,全体参与,并且皇帝指派了大量贵族和官员直接进入议会,作为两党成员,直接议事,准备两年之后,经过充分训练而经验丰富的资深政治家和皇帝的心腹提升进入贵族院或者叫做参议院。

为了增强议会的声望和力量,皇帝指派自愿成为自由党的宋德凌大臣成为第一任君主立宪下的首相,由他负责组阁,任命各部大臣;

宋德凌首相在政令类决议里朝议会负责,在进谏类决议里朝皇帝负责,所以他大部分朝皇帝负责。

这也就是皇帝指派自由党组阁,这是因为当年国际环境因为法国失败、德国崛起,远东原有势力均衡被打破,海宋的外交环境优渥很多,不需要民主党的亲外了,皇帝急切希望在此时间窗口内,国内保守势力崛起,用于自强,来保卫自己不被更强大的势力抽血;

在野党领袖徐穿越并非自愿进入议会,但因为连续在铁河大跃进、修建国会大厦等议题上失宠,已经被宋德凌击败,失去当选宰相的前景,于是被皇帝指派为民主党领袖,成立第二内阁,自由指派自己手下对照宋德凌首相的各部大臣,假如民主党在新一届大选得胜,他将成为下任首相。

为了把朝野内斗搬到议会里去,皇帝特别安抚徐穿越等第二内阁人心:影子大臣和实职大臣待遇是一样,当然,你权力少点没法捞点外快。他们的任务就是给宋德凌一伙找茬,反正各个部门大臣都有执政内阁和第二内阁对应,都是专家,甚至于原来就是上下级,彼此知根知底;这点皇帝有信心,他们两伙已经把朝廷斗得鸡飞狗跳了,现在去议会吵去吧,可以完全撕开脸皮了。

徐穿越虽然不想辞去工部大臣一职,但皇帝找你谈话了,你不听吗?另外考虑到“谁第一个入西学谁就发家”的谚语,也梦想通过贱民的投票来成功当上君主立宪后的第二任首相。

内斗是天下人的从胎里出来就会的,不过国人文化喜欢暗斗,而洋人文化希望摆在桌面上斗,徐穿越觉的自己在朝里和宋德凌暗斗也未必能讨好,他也熟读儒家史书,知道中国历史上的首相宰相这种官,你想当多少年就当多少年,除非你失宠;但宋德凌也不可能是傻蛋,在儒家文化下,最厉害的技能不是怎么办事的智商,而是情商,大家都是研究怎么邀宠的,你指望他这个揣摩君心的专家失宠?这得等到皇太子继位或者他被绞死或者自己头发白了啊?还不如依靠民主党的势力来个明斗呢,而且这不也是表露自己对皇帝的忠心来邀宠的机会吗?

所以徐穿越思前想后,还是慨然做了在野党领袖,并且他朝内势力一样惊人——因为只有政务官可以入议会,事务官是不得参与议会的,因此他手下大把的事务官依然在朝廷各部各个位置上安然运转。

此外陆军、海军、宣教司、外交部、教育部,这五大力量不属于内阁,不由执政党控制,称为皇族小内阁,全部由皇帝直接掌管。

很明显的,皇帝绝不会在猴山里扔了枪杆子,否则马上就会被梦想成为新猴王的猴子撕碎;

外交部是皇帝的另一力量,国际外交博弈对他这个穷国落后国而言几乎是生死存亡的,皇帝其实一直兼任外交部大臣,还把外交部提升到百官之首;假如政党操控外交部,皇帝很容易想到某个雄辩的傻×说服海宋对大英帝国宣战又或者一战时候和德国结成同盟,这他**的是不行的,皇帝是海宋的主人,要保自己的命和家,而那些傻×就是雇员或者租客,很可能只为了名利而哗众取宠,唱高调会让愚民觉的你有骨气,但这是沽名钓誉,尼玛的不知道该低头的时候就要装孙子吗?能把关乎自己家的命运交给雇员或者租客吗?

包括皇报在内的教育部是皇帝同化猴子的法宝,他不会容忍不甘心失败的儒家佛教卷土重来,毒害他的年轻人和识字人,虽然毒害别人他无所谓,但是如果大家还是猴子,会被孔老2释迦牟尼的邪灵操控着,喊着民主自由什么的漂亮口号来弄死他的,而且这种时候绝不会有自由也不会有民主,只不过把皇帝称号换成总统,说不定还世袭罔替呢再说,残忍的儒家猴子也绝不会放过他的全家九族。

即便不造反,儒家佛教信仰下的社会状态没有一个健康的:全民从上到下全部腐败,文官武官以贪污为唯一追求、百姓坑蒙拐骗、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为乐;连士兵都不想去送死,和平时候送钱买兵当来不劳而获欺压百姓,一旦打仗就全跑了,还需要拉壮丁;

这样的国家怎么能混过1900年前后,你连板载都打不过完全就是把自己变猪;变猪之后,所有人格卑劣的咋种还会把所有罪责和怨气都推给皇族,还是要造反;一句话儒家佛教命就要轮回,就好像猪总要去泥里打滚那样,这就是文化基因,猪的基因一定会长成猪,而这种状态下,没有皇帝是安全的。

除了上面特异的皇族小内阁之外,还有个大理寺,大法官进入终身任职制,但是将弹劾权交给议会,议会成了最高司法机构(在皇帝没有否决其决议的前提下),议员有权力就社会上影响力很大的冤案来质询和调查,有权弹劾贪赃枉法的大法官。

为了达到内斗的目的,皇帝通过自愿选择和抓阄,让大理寺所有法官都有了自己的党派,那么要攻击敌对党,议员有动力监督对方的案件、朝着对方大法官开炮,毕竟司法不公是极度引起民众痛恨的话题,报业也像苍蝇见了屎一样喜欢报道这些玩意。

通过这样的构建,赵阔手里牢牢把持着核心权力,却又把朝廷其他部分和议会融合为一体,让朝野结党营私和内斗公开化、阳光化,变成了官吏阶级与民间精英既合作又对抗的状态,而他们两个在满清文化里其实是一体的,民间精英也是官吏的爪牙,否则你若不攀附权力,别说做精英,你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并且因为“九月议会”是历时两年多的艰难选举才完成,所以会同时参与议会的议政,为了保证议员以锯齿状轮替,以免全选全撤瘫痪议会,皇帝按每城竞选中帝国彩票销量排序,然后大刀砍去,把各个城市分成9个群体,比例最高的任职2年、次少者任职22个月,以此类推,因为无销量,钟家良一伙捡来的东莞等地议员只任职6个月,当然“帝国潮男1871”那四个宝贝恩赐任职2年。

6个月后,东莞等地新一轮竞选就要展开,这样一来,新的议会议员会源源不绝的产生,这种新议员任职自然就是2年。

自然的京城宣战彩票销量肯定称雄,议员都是2年,而江西广西等地区的议员就惨了,很快就要重选,但这不是坏事,皇帝认为这些识字率较低的地区提高选举频率其实更有助于其臣民基督教参政议政文化的渗透。

英国《泰晤士报》这样评价海宋的君主立宪:“这是一个怪胎,貌似一个半成品就被匆匆的放进了展览会;又像海京的人力车那样,你看着它们如同被从作坊里偷出来的未完工产品,貌似马上就会散架,但这些破破烂烂的车却歪歪扭扭的在路上跑了;很难评价这到底是立宪还是继续专制,然而看起来它有可能朝英国伟大的君主立宪走,也有可能发展为德国的花瓶议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其怎么发展其实只取决于海宋皇帝陛下的雄心。”

对此其实是褒义和善意的评价,皇帝陛下却还是不屑的撇撇嘴说道:“你丫不懂这里的文化,我直接抄你英国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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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年9月23日,大宋首次“九月议会”被召集开始议政,京城盛况空前。

原总督府和皇家大教堂之间的大马路两边几乎被围观的百姓和记者挤满了,治安官5米一个列成两排维持秩序,神圣大教堂两边各一百米的街道甚至是御林军操着镀银长枪站岗,大路中间来回巡视奔跑的是京城骑警和御林军骑兵队。

上午7点半,议员们的车队由御林军护卫,出现在帝国大道,从一公里外的巴黎银行总部开始就引起轰动,百姓群集叫好,坐在车队第一辆敞篷马车里领头的四人就是龙川帝国潮男1871四人组,所到之处,万民为之欢呼;

其他议员待遇不亚于前四个明星,都是各城知名人士,因着彩票更被万民认识;所以每一辆车经过人群的时候,都会被支持者叫出名字;更有老乡呐喊:“江西姜先生,努力啊”、“广西李老板,不要给咱们桂人丢人”诸如此类。

上午8点,200名议员开始进入神圣大教堂,或者称之为帝国议会。

他们身着燕尾服或者西装或者长袍,三三两两的走上高高的台阶时候,总会停下脚步,摘下帽子,朝周围欢呼的人群鞠躬挥手致意。也最好停下,因为台阶下面的几台照相机不停的在拍摄,谁不想自己踩在议会台阶上的这刹那永留青史呢?

通过荷枪实弹的御林军,进入改建过的皇家大教堂后,迎面就是2米高的摩西青铜雕塑,他稳坐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各位议员,手里拿着一块板子,那就是十诫。

雕塑两边就是议会入口,也由军队看守。

但是这个议会入口被皇帝特旨加了宗教仪式性的装置:它的门是分成了两段,上下各高一米五,现在上半截被关上,只留着下半截的门开着。议员要进入1.5米高的下门,必须弯腰低头钻进去,这正是要为了佐证门边春联一般雕刻着的圣经箴言:“败坏之先,人心骄傲”;“尊荣以前,必有谦卑”。而它的横批则是:“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训诲”;而且被关住的上半截房门上赫然镶嵌着巨大而华丽的海宋皇家徽章,那头横跨陆海空的鹰。

在这个门里弯腰钻进去,不仅代表议员服于上帝权柄,也代表着他们都是保皇党。

这个被《申报》大骂为狗洞的议会入口,对宋国议员而言却是一种光荣,大家都呵呵笑着弯腰进去,有人在钻进去之前,还对摩西雕像和春联、皇家徽章鞠躬;记者们更是唰唰的不停拍摄。

年龄最大的江西赣州议员周节元已经68岁了,虽然看起来很健壮,但他腰不好,弯腰不了,为了进这个门,他不得不扔了拐杖,颤巍巍的趴在地上,旁边立刻有很多议员围过去,要扶他进门,但是他大喊不要,叫道:“别管我我当这个议员容易吗?我就是爬也要爬进议会吾皇万岁哈利路亚”

然后他真的是爬进去了。

这个细节被海宋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称赞这位老爷子忠君爱神的虔诚;但是被《申报》长时间引用这个情节当成“议员不过是海皇的狗”的佐证,证明海宋精英完全毫无廉耻。

对《申报》这言论,文笔辛辣的“国家良心”、“文化脊梁”、“爱民公知”穷济先生都拍案而起,讽刺的写道:“某辫子小报说我国议员是狗,不谈我国上帝面前君民都是平等的、即便对圣皇鞠躬即可,只谈对于某个不知为何自居为五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国家而言,其国不过有两种人:狗和想做狗而不得的人。”

弯腰钻过“必有谦卑”的小门,进了哥特式建筑独有的巨大视觉空间感的议会大厅后,即便大家都来过这里了,但每个议员都还是为止窒息了一下:

大厅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左右两边都是级差的座椅对着,类似于最先进的“海京球场体育馆”的观众席,一边要坐自由党成员,对面一方做民主党成员。

最前面的中间放置有长达三米的桌子,隔开了两个团体的座椅,这桌子就是给前排议员放置文件用的,但能坐在前排还面前有桌子,那得是宋德凌、徐穿越、郑阿宝、易成这种各党领袖。

桌子后面就是记录员席位,在记录员之后,陡然出现了比他头顶还要高一米的高坐席,坐在那里和第三排的议员是齐高的,可以居高临下俯瞰前排议员,这里是议长的座位。

议长没有党派,可以指点各党哪个议员发言,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因为激烈辩论的时候,各党都会同时有很多人站起来要求发言,一个偏心的主持人足可以像狙击手一般击灭对方的火力点了,故意不点你最有本事的人发言即可。

这个职位被交给了主持过龙川和惠州选举的大法官赵金中基;虽然他是个贵族,理论上不应该当未来的下议院议长,而且作为大理寺一员,他抓阄抓到了民主党,要成为民主党的大法官;但是鉴于他在主持选举过程中,还算公正中立,各党对他印象都很好,因此提议他来做议长;对于正在试行议会的皇帝而言,赵金中基是他的心腹、他的政改和法律专家,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于是赵金中基就坐在了议长大人的宝座上。

在议长头顶更高的位置,就是皇族的座椅,皇帝金黄色座位平台像凌空飞来的一般,高高镶嵌在本来就极高的第二层位置,足以俯瞰大部分议员,皮鞋下往前一米就是议长的脑袋。

英国议会不许皇帝进入下议院,以免他干扰实际上的最高权力机构下议院,但是这是其悠久的历史和传统造成的,是一种积累,海宋有个毛的积累,所以皇帝非常不要脸的挤了进来,还悍然以高高的座位暗示议会其实在自己脚下——这要是在英国或者美国,议员肯定要煽动公民造反这个暴君;但是在海宋,大家都认为这是无比的光荣,议员巴不得皇帝旁听呢,要是皇帝在场,很多本来不会起来发言的人都会争着发言,为了让皇帝有青睐自己的可能,即便说得没什么,出去之后也可以给亲戚朋友说:“我在皇帝脚下发言过,而且是慷慨陈词”这足可以光宗耀祖了。

在皇帝的头顶,所有议员的上方悬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彩旗,这彩旗不是游乐园表示喜庆的装饰,而是宋军在历次战争中缴获的敌军军旗

大部分是清国绿营、湘军军旗、老东家的太平军军旗、石达开部军旗、也有部分淮军军旗、还有安南军旗和日本军旗掺杂其中。

议会对欧美国家而言可以讲就是个战神殿,对于海宋也是如此

上午9点半,两党议员入场完毕。

议长赵金中基在议长席上站起来,叫道:“全体肃立,恭迎圣皇驾临”

立刻所有议员站起,管风琴响起悠扬的乐声,红头巾黄袍子的皇帝赵阔从二楼入口进来,慢步走到自己皇座前,并不坐下,而是挺身肃立,威严而不苟言笑的看着脚下仰望自己的那些眼睛,那如同是星星般在发光。

仰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皇帝,赵金中基看着面前的议员们,大吼道:“圣皇驾临奏国歌”

随着他的话语,位立议长席侧面的军乐队立刻奏响的旋律。

赵金中基第一个右手抬起捂住了心脏位置,尽力仰头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敌军军旗,彷佛在仰望苍穹那般,跟随着他,全体议员一体行了“捧心”礼,抬头看着皇帝或者那些染血军旗而一体合唱起来:

“上帝保佑吾皇,

何等仁慈,何等怜悯;

东方沃土赐予吾皇,

浩瀚大洋赐予吾皇;

亿万羔羊赐予吾皇;

抬头望,

神圣之光照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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