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帅才出众,统领虾兵蟹将,也能创造奇迹:莫耶斯在埃弗顿,贝尼特斯在瓦伦西亚,泽曼当年在福贾都一再证明了“一头狮子带一群羊,要比一只羊领一群狮子更可怕”。
无论是精于防守还是嗜好强攻,阿森纳在格拉汉姆和温格两任治下都是夺标热门,切尔西半个世纪不曾碰过联赛头衔,过去15年只捧回几个杯赛冠军,怎么不是帅才有限的结果?
即使在业余足球尚未退出历史舞台的50年代(甚至在二战前的30年代),主教练也是奠定霸业的首要因素:查普曼给阿森纳带来三连冠,罗帮助热刺升级并在一年后登上英甲冠军王座,巴斯比爵士将曼联塑造成英格兰最著名的俱乐部,更不要提世纪之交的十几年里,管理专才已成为执教行业的核心力量。
英超三强,都由才华出众、姓格鲜明和意志坚强的主教练率领,而且温格、穆里尼奥和弗格森三位主帅身上都带有前辈的烙印。
有个笑话,他们的婚礼可能是在一场预备队比赛场边举行,度蜜月是为了寻访天下英才,如果错过了孩子降生,那是因为时间和足球节目冲突。
弗格森也许还有弹琴和品酒的雅兴,温格的业余时间却差不多都花在看比赛录像上,而穆里尼奥那厚厚的笔记和资料,足以让他在任何情-报局找到一份高参职位。
对事业的执著和热爱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动力。然而,个姓的反差,对世界的感知,甚至对衣着色调的偏好,则让他们各具风格。
温格和穆里尼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他俩也有共同点,傲慢也许是其中之一。穆里尼奥接手波尔图时预言:“明年此时我们将是联赛冠军。”他做到了。执掌切尔西后,他将夺冠的曰子定在赛季结束前的两周:“我们需要时间准备冠军杯决赛!”
温格?他的看法是:我们是最好的,犯不着去研究别人。只要我们自己不坏事,别人能拿我们怎么样?他在赛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很(不)满意我们的比赛质量……”至于知己知彼,他总是耸耸肩:“我不关心,我在这里谈的是阿森纳怎么打切尔西,而不是切尔西怎么打阿森纳,为什么要花时间为别人作宣传?”
很多年以前,香克利开车将新人埃姆林·休斯接回利物浦,因超速被截下,香克利不悦:“你知不知道车上是谁?”警官不耐烦:“我们好像不认识!”“笨蛋,不是说我,是他!那是未来英格兰的队长!”
1992年欧洲杯,荷兰队主帅米歇尔斯在迎战德国之前说:“我祝你们走运,你们将以3比0凯旋!”荷兰在小组赛最后一场3比0击败对手。傲慢还是个姓?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支“霸道”的球队,一定是主教练个姓的体现。
比起温格注重体系和模式,穆里尼奥更注重方式和应变。
除此之外,他俩在管理方式上都带有鲜明的大陆风格:精细的赛前准备,复杂的训练方式,严格的膳食规定,而在团队精神上,又不约而同地倾向于英格兰的传统——任何人不得高于球队,特别是不能高于教练。
克雷斯波误了一次集体早餐,被赶去ac米兰,穆图缺席了几堂训练课,被查出服用毒品遭到开除。温格也以同样的方式教训过永贝里和彭南特,放弃了阿内尔卡、苏克和奥维马斯。
温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经典442代表,变化不多但流畅悦目;而穆里尼奥更愿意有什么材料做什么菜,在罗本复出前,切尔西总是采用菱形中场,一旦有了两名边锋,又改打433。在用人上,他们都对自己的弟子充满信心,即使状态不够,他们也极少因失误点名批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