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事到如今，黄子豪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撕心裂肺的咆哮道：“她是我今生的唯一，如果她死了，我不可能独活，无论她做过什么，接下来又将要做什么，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你，父亲！”

此话一出，黄忠良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一张老脸，更是瞬间惨白如死。

生子如此，人生何意？

“少主，不可意气用事啊！”

“门主一心为青玄门作想，您如此大逆不道，是要遭天谴的。”

很多青玄门长老看不下去，立刻若口婆心的在远方劝道。

结果……

“你们都给我闭嘴！”

黄子豪怒吼一声，“平日里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说什么天地道义，人伦纲常也就罢了，你们墨守成规，还想用这套迂腐的陈词滥调来劝阻我，你们这群老东西，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

“疯了，少主疯了！”

“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那些长老伤心欲绝，哀号连连。

然而黄子豪，却瞬间退到了摇摇欲坠的黑龙头顶上，挡在血羽面前，“父亲，要杀她，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你这又是何若呢？”

就在黄子豪陷入疯狂之际，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师姐？”

黄子豪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满身鲜血的血羽，正复杂的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平日里的冰冷。

“师姐，我说过，这是我自愿的。”

“可是……”

血羽苦涩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愚蠢吗？”

“知道，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世人摒弃，不过……”

说到这里，黄子豪话锋一转，坚定无比的摇了摇头，“这些我统统都可以不在乎，为了你，我愿意跟整个世界为敌！”

一字一句，铿锵如铁。

血羽眼神更加复杂了，与黄子豪那双坚毅不屈的目光对视良久，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会为此而后悔的。”

“那就等到我后悔那天再说。”

似是不想多说，黄子豪转头望向他的父亲黄忠良，“父亲，求您给血羽师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

黄忠良顿时狞笑了起来，“她现在都差不多能杀我了，如果再给她更多成长的时间，日后整个青玄门上下，谁还制得住她？”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非杀她不可呢？您当年究竟又对她血家做过什么事？”

“住口！”

提到当年之事，黄忠良更是恼羞成怒，“逆子，你不懂事我可以容忍，但有些事情你却做得远远超出了底线。”

“当年之事，你是不敢当众人说出来，还是不敢说？”

黄子豪还没说话，倒是血羽再次开口了，凄然道：“既然你不敢说，那我来替你说好了。”

说到这里，血羽的声音猛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就像野兽的悲嚎，“你这个屠夫，刽子手，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你当年暗恋我娘，但我娘嫁给了我爹，羞怒之下，你居然将我血家上下屠戮一空，最可恨的一点，你最后非但没有连我一起杀了，反而让我认贼为师，试问，如果此仇不报，我还算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