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杨泽成机械的转动脖子,满脸不悦,阴森森望了眼,被他甩到一边,满脸是血的女人,厌恶嫌弃的瞅着她近似疯狂的大笑,却是往沐药儿身边站了站,没说话。
啪啪啪!
“不是告诉你,不要叫这三个字吗,你脑袋有屎吗”
南宫牧哼哼两声,抢过杨泽成手里的衣角,擦去污血,满脸嫌恶之色,心下却存了疑问,这女人,同五国之间,暗藏丝丝缕缕的联系,是个关键人物,小姐不是说,留着人有用吗,今日怎会突然起了杀心?
狐疑的扭头看过去,嗯,小姐脸上是瞧不出什么,再看谷绿,虽摆了个平日无波无澜脸,可隐约存了几分恼意与快意,嘿,出事了?
幽幽光影下,沐药儿瞧着她这副惨样,也没了兴致,转身坐回软塌,撑着脑袋,懒声道:“荀亦欢,我耐心有限,没功夫在这陪你演戏,在将军府,你便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语气微微一转,愈发轻快:“北夏公主侍女,齐国太子侍妾,陈国大臣养女,天幕御史两妾,西凉公主之母,荀亦欢,游走在五国皇族大臣,你还能活下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说说,这五个显贵的身份,你最喜哪一个”
脸上痛到极致,早已麻木,荀亦欢喘着粗气,凄惨绝望,眸中光彩渐渐涣散,放弃了挣扎,自嘲自道:“呵,你果然,同夏明......”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传来,荀亦欢下意识改了口:“果然同她一样,将所有事看的透彻,呵,是,当年,在北夏时,我是算计了她,我也以为她死了,可只一年,我便收到命令,秘密到天幕寻她,那几年,我查到将军府,呵,果然发现,她改名若颜,藏在将军府”
顿了顿,颓废的靠着铁墙,死死盯着沐药儿:“将军府里,我只稍稍乱了方寸,你便用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带走,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查清了我的身份,可我自认,隐藏的很好,你为何如此肯定,当时,我便猜出了你的身份?”
沐药儿蜷起双腿,接过谷绿怀中,熟睡的球球,抱在怀里揉了揉,凉凉道:“在璃王府,你说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慕容墨月,呵,荀亦欢,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不过是看到我,慌乱之下,病急乱投医,欲让我同慕容墨月产生嫌隙,你好从中脱身罢了”
“将军府,你欲喊明月这两字,又胡言你不是有意害人,如此,我再不拦着你,岂不是没天理,后知你身份,又听你在璃王府说的这句话,荀亦欢,凭你的手段,先不论这半年,就说”
星眸微眯,幽光乍现,一字一句道:“柳儿在府的那几年,你先是上官奇的侍妾,不但有机会见到我娘,日日接触,虽时隔多年,可你总归在她身边伺候了不少时日,又怎会查不出,她便是你昔日主子,若还猜不出,你当我傻吗,嗯?”
柳儿?
南宫牧杨泽成两人,面面相觑,柳儿不是十娘以前的名字吗,这个女人,同十娘又有什么关系,夜明珠光下,南宫牧将所有事,细细想了一遍,忽而福至心灵,攸的朝冷漠疏离的沐药儿看去,少顷,无奈一笑。
小姐这是,为了十娘,不管不顾,泄私愤啊!
柳儿?荀亦欢正惊悚不定的瞪着她,猛一听到这个名字,着实愣了愣,好半响,才想起柳儿是谁,那个傻傻的天眼小胖妞?摸了摸肿胀的血脸,下意识问出口:“你怎么会知道柳儿?”
沐药儿小脸冰凉,显然已失去耐心:“告诉我,为何在猜出我娘的身份后,不禀告你主子!不惜冒充上官磊的侍妾,继续留在将军府,你到底,想做什么!”
咚隆!
“想做什么?我到底想做什么?”
似被这句话刺激,荀亦欢徒然红了眼,挥起一掌,重重打在身后的铁墙上,疯癫痴狂,尖锐大叫:“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句话!你为何要学他,为何要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