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凉凉沉寂中,上官仪缓了口气,皱眉看向上官行,沐药儿亦神色不明的望着他,戳着球球的手,不经意间加重,球球瞪着滴溜溜的眼睛,极是委屈。
上官行遥见沐药儿眸色渐深,略带疏离,叹息一声,甚是无奈,这小家伙,防备心真重,不过......划着轮椅朝前走了两步,凝视着半死不活的聂蓉,沉声道:“你说,是二哥和二嫂指示的你,你可有证据”
聂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余光瞥见谷绿晦暗不明的目光,身子一抖,声嘶力竭,嚎啕大哭:“哎呦,四爷啊,蓉儿只是二爷院里的一个小妾,无权无势,无名无份的,跟六小姐有什么过节啊,再说了,妾身在那破院子里,自身都难保,又何至于不要命的去算计六小姐,若无人指示,妾身脑抽了不成”
鬼哭狼嚎,令人恶寒,痛哭流涕中,还时不时朝那李氏看一眼,神色哀怨,控诉明显,有人看的直乐呵,李氏却看的寒毛卓立,火气三丈,恨不得挖了她的眼!
“聂蓉,你休得胡言乱语,琉璃昨夜到了府上,我方知她还活着,我是她婶婶,高兴还来不及,何时指示你去杀她了!你自己要死要活,休要将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这小贱蹄子,给她脸了还,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若不是琴儿拉着,老爷子又警告着,她非上前撕了她的嘴不可!
上官行微微皱眉,又道:“你方才突然发疯,说人不是你杀的,说明你认为琉璃已经死了,指示是他二人下的,那你肯定向他二人汇报了,二哥亦是因为这个才宠幸的你,但从昨夜到如今,二哥依然宠你如昔,琉璃回来他也没反应,我很疑惑,若真如你所说,二哥得知琉璃还活着的第一时间,不该拿你是问吗”
一语惊起千番浪,有人欢喜有人忧,上官磊和李氏相视一眼,诧异之余略显激动,上官磊更是上前拍了拍上官行的肩膀,朗声道:“四弟说的甚是有理,爹,我就说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吧,你瞧瞧四弟分析的条条道道,极是有理有据”
李氏亦哼笑两声:“是啊,爹,这女人纯粹是无中生有”,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欲拉沐药儿的手,后者抱起球球,一个起身避开,李氏略显尴尬的笑笑:“琉璃刚来,还认生,这两日,婶婶带你在府里转转,可千万别以为咱们府里都是像聂蓉这样的人”
沐药儿似是没听见,朝前走两步,看着上官仪尚且惊怒的沧桑面容,抚着球球的脑袋,轻声道:“爷爷,义父昨夜找我有事,我先去南阳王府,下次再陪爷爷用膳”
瞅着地上还想出口辩解两句的聂蓉,眯眼道:“这个女人,曾几次置我于死地,我便带走了”,挑眉看了上官行一眼,一字一句道:“小叔......没意见吧”
上官行见她愈发疏离的神色,心下一紧,无奈道:“琉璃高兴就好”,他只是不想让她刚进来,就遭别人算计,今日若二房抵死不认,这件事不了了之,他们定会迁怒琉璃,如此,他也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