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你看这......”
李全垂眸瞧了眼闭目假寐的主子,又望了眼坐立不安的夏昌训,意有所指道:“夏大人,皇上的心思也不难猜,如今,半年之后的五国友谊赛在即,这档口却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有失体面,若不及时安抚民心,被四国看笑话了不是”
两手于身前交握,眯着眼睛晃了晃身子:“再者说了,这出事的两位是何许人也,徐清廉官位不大却也是朝廷脸面,那李一草就更别提了,久居皇宫,师从房御医,如今出了这事,这不是当众给了皇上一个耳刮子吗,所以,咱们的皇上急啊,只能速战速决,跨过刑部,直接召见你这大理寺卿”
夏昌训耳里听着李全越来越细的腔调,眼睛望着他贼眉鼠眼的长相,面上火急火燎,心中却忍不住自娱,这丫,越长越像太监了!
“夏大人,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走”李全笑意盈盈的伸出一个指头:“一,半个月内结案,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但脑袋可以保住,保不准还能升官涨俸禄”
晃晃手指又伸出一根:“二,立刻进宫复命,说你办不了此案,皇上迁怒之下,嗯,夏大人人财两空,这案子再重回刑部或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手中”
夏昌训身子一哆嗦,自凳子上滑下,对着李群明一阵叩拜,诚惶诚恐:“左相爷,你可要救救下官啊”
他深知李全并未夸大其词,当今皇上虽乃一朝明君,但自古上位者,最是喜怒无常,他们的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伴君如伴虎,若是这件案子他砸手里了,那他这顶乌纱帽也得砸脑袋上!案子没办成,他可不就是个倒霉的出气筒!
恰巧,年轻衙役抱着册子进来,李群明接过随手翻了翻,余光瞥见地上的夏昌训,挑眉朝李全使了个眼色,李全几不可见的一点头,笑着将夏昌训拉起来:“夏大人快快请起,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此番前来,便是帮夏大人解惑来了”
夏昌训感恩戴德的朝他一拱手:“还请李管家明示”
李全眼观六路,瞧见主子盯着手中的册子,只少些时候微皱眉头,大多都神色无常,便放下心来,对夏昌训道:“夏大人,其实眼前,倒真还有一条活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