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吹拂,无比恣意。
“对了,高斐可回信了?”看着亭子外的天空,湛蓝无云,恍若被水洗过似得。
“还没有。一来一回路途遥远,需要时间。”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捏,白无夜声音很轻,若是细听,载着无限温柔。
“这么多天过去了,高斐的断臂处应该稳定了。到底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若是丢失,那感觉会很痛苦的。蓦一时自己忘了手臂已断的事儿,还会想抬起手臂来做些什么。每每那个时候,心里最难过。”倚靠着他,孟揽月说着,见得多了,了解的自然也多。
“王妃真是个好大夫,悬壶济世,杜先生没有所托非人。”垂眸看着她,白无夜这倒是夸奖。但夸奖归夸奖,却不见得他高兴。他还是想要她安稳的待在他身边,安安全全的,他保护她一辈子。
“嗯,五王爷说得好。”孟揽月倒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很是满意。
抬手捏住她的脸,白无夜没有言语,若是说她不爱听的,她得当即就翻脸。
“对了,前几天看你还很忙,这最近两天却闲了下来。怎么,那些破烂事儿都处理完了?”抓住他的手,孟揽月揪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长得极其好。
“陪你。西疆的事务都交派下去了,自有人处理。除非有什么大事儿,不然从此后不会有人再来禀报打扰。”看着她,余晖照进亭子里,洒在了她脸上,她的脸都变成了金色的,格外好看。
“这么好?五哥有发展,前途不可限量。”抬眼看向他,孟揽月满目赞赏,好丈夫。虽说是个古人,但是这觉悟,便是那个世界的男人都少有,极品。
“当你是好话。”微微俯身,白无夜在她鼻子上亲了亲,低声笑道。
“本来就是好话。”抬手圈住他颈项,随后抬头吻上他的唇,位置找的特别准。
白无夜说闲下来,还当真闲了下来。再没有探子登门禀报各种事,甚至府里也没有护卫总是来回的走。他们大都在孟揽月看不见的地方,而且白无夜在陪着她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出现打扰。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高斐的回信才送回来,本以为他会很痛苦,却不想信上的高斐却还是以前那个模样。
“也不知是真乐观还是假乐观,居然说自己感觉一身轻,让我无话可说。”看着高斐的回信,孟揽月边看边摇头叹息,他这心气儿啊,一般人学不来。
“没丢了性命,他已很知足了。”她倚靠在自己身上,他自是能看得到那信,字里行间,高斐似乎还是那个模样。
“说的是啊。”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想安全的活下去真是不容易。
“也看到了回信,这回该放心了吧。”说着,白无夜将她手中的信夺走,随手扔到一边,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在她腹部,腹部已经不复柔软,有些硬。
“嗯,放心了。高斐还是很乐观的,不会变态。”眯着眼睛任他抚摸自己,孟揽月那悬着的心算是放心了。
“不说别人,依我看,孟大夫闲的要变态了。”虽说整天陪着她,但她显然是十分无聊。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变态。身体不健全,心里也不健全。”说起谁比较像变态,相信以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肯定会得高票。
“所以呢?”那个时候,白无夜自是瞧不上她,毕竟传说甚广。
“所以我就想,千万不能得罪你。否则,下场说不定有多惨。”心里虽是做了这个保证,但事实证明,她忍不住。白无夜说起难听的话来,她根本忍不了,一定得怼回去才行。
笑,白无夜捏着她的脸蛋,“想的和做的可相去甚远。”
点点头,孟揽月深以为然。
闲在府中,两个人每天相对,倒是没有任何事来打搅。
这里独幽静,却不知西疆以外生了乱子。
天闸关是个易守难攻之地,以前上官仲勃就驻守在这里,从未生过事端。
但,眼下上官仲勃驻守在原大周,这天闸关的守将也换了人。
却不知,换了人就出了纰漏,一股不明兵马杀进天闸关,数名将领的人头挂在了天闸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