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笑了,道:“放心,我经营这么多年,倒是还有一些信得过的人,有一些用的上的人手,没人敢伤我的。”
朱高燧倒也不迟疑,他对郝风楼,倒是有一种盲从似地信任。
郝府的家将,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这郝府,戒备的严严实实。
郝风楼宛如一个大将军,指挥若定,倒是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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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都督府。
左军都督同知杨炼在这风云际会之时,却是迎来了一个客人。
周司吏神色淡然,慢悠悠的坐进了他家的花厅。
本来听到有太子手令,杨炼是急着要立即赶去都督府听候调遣的。
他是太子殿下的人,是太子的心腹,这个事儿,别人不知道,可是有心人,却都知道。
可是此时,他却没有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杨炼有一种不太妙地预感。
杨炼慢悠悠的看着周司吏,道:“周先生,久闻你的大名,只不过你一介司吏,与本同知并不相干,却来寻上我,意欲何为?”
锦衣卫的人上门,任何人都不敢怠慢的,尤其是这个风口浪尖上,杨炼倒是很想听听,对方想说什么。
周司吏笑吟吟的道:“学生知识个贱吏,深夜叨唠,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大人见谅。”
杨炼冷笑,并不做声。
周司吏慢悠悠的道:“杨大人当年,跟着太子,保卫北平,南军五十万大军压境,是杨大人一直拱卫太子殿下,功勋卓著,如今太子如日中天,大人现如今,也是水涨船高,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炼皱眉。
周司吏慢悠悠的道:“可是呢,杨大人在永乐元年,随太子入金陵,学生却听说了一件事,当日,宫中有诸多妃子,本是建文的遗妃,杨大人当时带兵入宫,有个叫娴妃刘氏的……”
杨炼脸色骤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你莫要忘了,学生乃是锦衣卫,可是这yin乱宫闱四个字,郝大人是不是确有其事却是两说,可是杨大人,却是证据确凿,杨大人不信锦衣卫有证据?实话告诉你,赵强已经被锦衣卫控制住了,他可是和你一伙的,那刘氏,虽是建文遗妃,可是这事儿若是捅出去,杨大人以为,会是什么个结局?”
杨炼身躯颤抖一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周司吏叹道:“大人杀了学生有什么用?只要学生半个时辰之内,不能回去,便立即会有锦衣卫的加急奏报,送去北平,送去皇上那儿,到时候谁能保得住你?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还有,你进都督府之前,曾任五军营指挥使佥事,在任之时,捞了不少银子吧,吃人头有没有你的份,倒卖军械有没有你的份?你看,你置办了这么大的宅子,这宅子,哪儿来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是假若学生嘴巴不严实,那么天下人可都知道了。”
“永乐三年秋,你的儿子在中都凤阳,打死了人,此事倒是被压下来,若是这事儿也揭露出来,这可就不好玩了。中都凤阳,乃是太祖龙兴之地,在那儿杀人,可比在天子脚下还要严重一些。”
杨炼眼眸眯起来,恶声恶气的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让我反叛朝廷,想让我背叛太子殿下……”
“不,不,不……”
周司吏连忙摇头,身在锦衣卫,不知知晓多少秘闻,而这锦衣卫,虽是刺探的衙门,可是说穿了,却是一把利刃,这把利刃,是在皇上手里,说难听一些,这满朝文武,多少人的黑材料都在锦衣卫里躺着,可为何揭发出来的不多?无非是因为,揭发与否,在于宫中的心意,而不是锦衣卫本身,而这一次,锦衣卫却是完全凭自己的心意做事,为了自己,将这些本不该示人的东西,来做武器。
周司吏含笑道:“其实呢,只是想让你做一件小事,这事儿,小极了,这太子不是有令拿我家都指挥使郝风楼么?杨同知,当然也要卖些气力,总得带着兵,做点什么吧。”
“到底做什么,我又如何保证,将来,你不将此事泄露出去?”
周司吏微笑,气定神闲,慢腾腾的道:“你不信,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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