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琪有点不好意思,便让止儿去道观告假。
云阳子嘀咕两句,便准了。
另一边,大皇子下朝之后便去了芳菲阁。
贵妃欢喜不已,忙让人端了他最喜欢的莲子糕来,等他吃了些,才道:“我听说官家昨天当朝赞了你,还允你上奏之事?”
“是,”大皇子点头,道:“辽人虽然俯首,可到底非我国人,需得警惕,我提议驻扎重兵,以做威慑。”
贵妃连连点头,十分欣慰。
“我儿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大皇子得意的笑。
贵妃又道:“政务上用心些是对的,可也别疏忽内宅,”她道:“我听说前两天老三那儿请了太医,他那侧妃像是有孕了。”
“有就有呗,”大皇子漫不经心的道:“他现在也就只能干这些了。”
贵妃皱眉,道:“不能大意了。”
“这满朝的官员可都看着呢,你若总是膝下空虚,那等以后,保不齐会生什么变故。”
她道:“我与皇后早已水火不相容,若是以后有个什么,那我岂不是要活活呕死。”
她越想就越觉得可怕。
最重要的是,儿子内院的女人不少,可到如今连个动静都没有。
这不能不让她忧虑。
“好,我知道了,”大皇子哄着贵妃道:“我其实也不是不想去后头,只是那些人个个都无趣得很,我都看腻了。”
“说吧,你这又是看上哪个了?”
贵妃一听这话,便明白大皇子的心思。
她道:“该不会又是什么见不得台面的身份吧?我跟你说,又那一个曼娘就已经够了,若再有,可别怪我不客气。”
“哪能呢,”大皇子笑嘻嘻的道:“这回我有心向道,想求个冰清玉洁的女冠回来。”
“女冠?”贵妃蹙眉,“她母家如何,可是清明之家?”
本朝不禁道士还俗,只要自愿便可,贵妃更担心的是她的家世。
“自然是好的,”大皇子道:“只是她如今深居简出,我与她父辈又有交往,不太好意思开口,便要有劳阿娘了。”
贵妃略一思量,便明了能与他交往,家里又有娘子入道观的是哪一个。
“这个不成,”贵妃陡然变色。
“为何不成?”
大皇子不解。
贵妃拧着眉头,道:“你有所不知,她家中已无男丁,以后是要招赘,承继香烟的。”
“这个呀,”大皇子笑道:“我已经打听清楚,她还有个哥哥,香火之事自有别人来承。”
“那也不行,”贵妃依然拒绝。
“怎么又不行?”
大皇子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
他自小所提要求,贵妃无有不应,而今连番拒绝,已经让他微恼。
贵妃怕二组莽撞,便拉了他坐下,道:“你听阿娘跟你说。”
“韩大人已官拜二品,手上又握有实权,林娘子虽然是他继女,可身份在那儿,加上还有真人的关系,若要入府,起码不得许她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