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翻船。。。。。。她心有不甘。一把被那黑衣人扛在了肩上,那人破了靠山的后窗,便跳窗而出。
隐约有刀剑相击的声响,似乎是陈魏然赶来了,与那挟持郑儿的贼人打斗起来。
还好,郑儿会没事的吧。
脑袋似乎被灌了铅,越陷越深的黑暗中断了任何思绪。
。。。。。。
梦里,她回到了塞北的苦寒之地。与大家伙一起打猎一起骑马,围着篝火喝酒,有个边民士兵还唱起了她听不懂的歌谣。然后那些景象与她越来越远,周遭的人儿慢慢变得缥缈,只有她一人被丢在一边,伸出手却够不到。
“别走!”萧子莫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不是天高地阔的北塞,也不是她借宿的冷清客栈,金碧红缎,她的上方是红木雕花床梁,香风阵阵,子莫一闻到香味就感到头疼。
这是哪里?子莫托着脑袋欲起身,支起上身,却发现身体又瘫软了回去。脑袋敲在了床褥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哦~美人醒了?”房间门倏然开了,进来个矮个子的身披朱色大袍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尖嘴猴腮,子莫看得哆嗦了一下。
“哎呀呀,美人真是冰肌玉骨,睡着的时候便如同仙子下凡,这醒了,便是只抬抬眼的光景,我便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真是妙人妙人啊!!”说罢,便要扑过来了。
嘶,子莫手腕翻转,捏了个兰花指,一根细如发丝泛着冷光的金属线便隔膜着来人的胸腔和脖子,将那欲要倾轧下来的身子挡在了离子莫几寸远的地方。
“你。。。。。。!你怎得还有力气?!!”中年男人大惊失色。
“这香是好香,你看我没一下切断你的喉头便知这迷香是起了效的。不过,你也太心急了些,如此猴急可是要要马失前蹄。”子莫拉着那人的喉头,让金缕线陷入他的肉里,此刻她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若不能一下威吓住这个色急的男人,估计等会便会是她马失前蹄。
“这是哪里?”子莫的双眼皆是杀气,她是仰躺在床上,用金缕线勒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将这形势控制在自己手里。
“嘿嘿,美人。。。。。。你这人美,没想到武功也是极好呀。我真是大意,要是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帮你换身衣裳,那便好了。。。真是大意呀。。。。。。”来人此刻也渐渐从惊慌中弄清楚了状况,子莫有能力反击,可这厢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唬得了一时,可时间长了必将占不了上风。花了两万两黄金得来的金贵人儿,臧质想着等这美人醒了来点刺激的,不想,还吃了暗亏了。
不过,臧大爷阅人无数,他看着身下那张绝尘脱俗的脸,色向胆边生,竟壮着胆赌子莫没有力气把他真的摘了脑袋了。
上方的男人又靠近了些,子莫胸中强忍痛楚提了口气,绞紧了金属丝,细小的口子沿着臧质的脖子蜿蜒着流淌出了一些血,子莫说道:“这位大人,你别小看我这手里玩意的妙处,可软可硬,别说是我,就是个稚童用得得法也能轻易把你的脑袋当瓜儿削了,你当我唬你吗?”
压低了嗓门,子莫一勒臧质的脖子,顿时更多的鲜血咕咕而出。
臧质这才意识到了危机,双手撑着床褥,一点点抬高了身子,努力想要站起身子,嘴里嚷嚷:“别别,美人儿,你别黑了心了下狠手。。。。。。我也是苦主,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你了我怎知你是被人给劫持的!他大爷的丧天良的劫匪,说是半道上捡到你的。。。。。。”
“放屁!”子莫又勒了勒那好色狂徒的脖子,她最见不得这种空口说白话的下三滥东西,一时还真想拧了这颗脑袋再做打算。
“别!哎呀你千万别!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别动气哎!!我,我今个儿还四十大寿呢这位公子!求求你手下留情,可别给我喜事办成丧事了!!我也是这建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这,这你不愿意,我便放你,如何?我放了你吧!!我臧质可是一言九鼎,如何?”
臧质?。。。。。。子莫觉着这名字似有点熟悉。
侧耳一听外面的动静,真有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的声响。
“外面这是什么动静?”子莫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我今个儿大寿呀。原本想着今晚来个双喜临门的。。。可不想。。。”那双老鼠般的眼睛滴溜溜在子莫身上打转,萧子莫卯足了力气在那男人身上瞪了一脚,然后拧着对方脖子上套着的丝线,才勉强站起了身子。
那男人吃痛后仰着倒退了好几步,就这样被子莫压制在了点了红烛的圆桌台上。
“带我出去!我便不杀你!你敢反悔,我让你诞辰变忌日!!”子莫压低了嗓子威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