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不甚在意的道：“考着玩过，不过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咦，那你现在也有功名在身了？”

“算是吧。”

对于墨染这样的身份来说，科举什么的，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什么用处。

宁仙仙却很好奇，追问道：“那你现在是举人？”

墨染看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就只能考个举人？”

“那倒不是，你自己说的啊，小时候考过……”

“那年的殿试，我是第二名。”

墨染笑道。

宁仙仙吃惊的睁着圆眸，显出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殿试第二名，不就是状元后面的榜眼？”

“是啊，皇兄说我毕竟是皇族人，不好夺了天下读书人的风头，加上年纪又小，所以不让我得状元。”墨染无奈笑道。

“你的意思是，本来状元该是你的？”

“其实到了殿试三甲这个时候，也就分不清什么名次了。”墨染笑道，“这名次是皇帝定的，还不是看他的喜好。

“说的也是。”宁仙仙点点头，还是觉得很惊叹，“原来你早就已经是进士三甲了啊，真厉害。”

秀才，举人，进士，这是所有读书人参加科举的进阶路线。

刘丹枫和刘寒枫他们考了两次，也还是在秀才的阶段，就这，已经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好的成绩了。

可见科举不易。

难怪当今皇帝对墨染这个弟弟千防万防的，也实在是他过于出色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时太过于出色，在某些人眼里，也是一种罪。

宁仙仙不由又朝墨染看了几眼。

墨染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暖意：“我知道我好看，但你总看我，我也是会害羞的。”

宁仙仙呸道：“不要贫嘴。我是在想，你脸上的伤，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墨染想了想，言道：“我刚才回想了一遍，觉得问题应该出在昨天那池温泉水上。”

经他提醒，宁仙仙也才想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墨染的脸接触过的东西里，也就只有那温泉水十分可疑。

“我倒是在古典籍里看到过记载，有些成分特殊的温泉水，是有美容养颜的效果的。”宁仙仙沉吟道，“但你这效果也太惊人了些。”

墨染笑道：“下次去取些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主意，”宁仙仙的眼睛闪闪发亮，“如果证明那温泉水真的有祛疤养颜的效果，那我就发达啦！”

“你已经有了蘅芜苑这块肥肉，还想怎么发财？”墨染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你知道的，我想要超过粉蝶轩，做行业老大。”

在那些年不间断的通信中，宁仙仙和他几乎无话不谈。

在她开办蘅芜苑的过程中，许多主意都是墨染出的。

甚至当她想不到新产品的时候，也是墨染去缠着青夫人，要她多交出几份化妆品的配方。

所以，宁仙仙的蘅芜苑能够做成功，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墨染这个幕后军师。

宁仙仙隐约觉得，那个温泉水一定是蘅芜苑超过粉蝶轩，成为天下第一大脂粉店的关键。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