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的知名度一下子大增,不少人渐渐知晓江安有个余默,而且,天机阁和狩猎联盟的名头也响亮起来。
毕竟,这两个组织几乎不为外所知,越来越多的知道了。
这是福也是祸。
像林岳山这种敌人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深深地忌惮余默;但某些人又愤怒了,比如真正的狩猎联盟。
当然,另外一个人也觉得十分意外。
凌厉正和兰姨相视而坐,咖啡厅已经打烊,但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表情清晰可见。
兰姨担忧地说:“外界怎么传说余默是狩猎联盟的人,不是你冒充的狩猎联盟吗?”
凌厉也一头雾水,自从在江底吃了暗亏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住在了兰姨家中。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大跌眼镜。
凌厉摇头说:“这件事太蹊跷,也不知是谁传播的流言,这是想将余默往死路上送。”
“其心可诛,也不知余默和谁结下了这种死仇,真是麻烦。”兰姨感慨道。
凌厉冷哼一声,说:“你看他那行事风格,这一点也不足为奇,连天机阁的人都敢杀,他胆儿可真肥。”
兰姨哑然失笑,道:“这不就和你年轻时一样吗?天不怕,地不怕。”
凌厉为之一怔,苦涩地说:“正因为如此,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让我后悔莫及。”
兰姨眼神黯然,及时停下这个话题,说:“余默毕竟没有大错,就遇到这种难题,我们不如帮他一把。”
凌厉目光炯炯,犀利如刀,说:“他觊觎我的女儿,我还帮他?”
兰姨哭笑不得:“你何必和一个晚辈计较。”
“不是我和他计较,是他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怎么可能还帮他。”凌厉愤愤不平地说。
兰姨无可奈何,摇摇头,说:“这个消息已经传播开来,是福是祸还真说不一定。”
“那是。”凌厉深以为然,忽然,他灵光一闪,问道:“你说狩猎联盟会知道这个消息吗?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兰姨心中一突,道:“他不会因为真的招惹上狩猎联盟吧?”
凌厉懊悔不已,猛拍大腿,说:“这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我冒充狩猎联盟,反而让外界误认为他是狩猎联盟的一员。”
“所以,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不能坐视不理。”兰姨提醒道。
凌厉沉默不语,目光闪烁不定,渐渐变得雪亮,道:“若狩猎联盟真的来找他麻烦,那就引蛇出洞了,这不正是我一直希望的事吗?那我还要感谢余默呢,这么多年,我都没找到狩猎联盟的下落。”
兰姨恍然大悟,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说:“狩猎联盟那么厉害,万一……”
凌厉知道她的担忧,说:“没有万一,只要狩猎联盟敢来江安,我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你真的准备好了?”
“我已经准备了将近二十年。”凌厉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
兰姨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再多劝,因为,她很清楚劝说也没用。
她只能心中祈祷,希望狩猎联盟不要来江安,无论是余默,还是凌厉都将会少一个敌人。
狩猎联盟没有来江安,有人捷足先登,抢先一步。
翌日,余默拒绝了顾子卿相送,独自向学校走去,但他很快就被一个人给吸引住了。
这人长发飘飘,像是一个古代人,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机,另外,阴郁之气驱之不散。
这人像是一个幽灵,一直跟着余默,但又保持一段距离,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余默。
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小巷入口,隔空对望。
余默扭头望去,四目相对,似有无形的火花碰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