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老将军好像想起了什么，激动地眼神看着苏大壮。一双长满老斑的手，颤抖可握住苏大壮的肩说：“大壮，你告诉爹，你娘是不是丽娘？”这话问出来的时候，苏老将军喉咙都发僵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希望苏大壮是丽娘的儿子，还是希望不是。

因为他知道，如果苏大壮是丽娘的儿子，那他的丽娘，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可如果说，苏大壮不是丽娘的儿子，他又想不起来，自己除了结发妻子跟丽娘，还有哪一个女人是他想不起来的。

如果还有别的女人是自己不知道的，那夺去自己身子的女子，不应该是自己讨厌的吗？可他对苏大壮讨厌不起来，也不希望苏大壮是这样的来的孩子。

在这种矛盾的驱使下，苏老将军不知道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这样问苏大壮，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结果。

可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是的，爹。前几天，苏亦从淳淮老家过来，已经证实了，我娘就是当年的丽娘。”苏大壮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终于有跟了，而且他的父亲，还是他一直很崇拜的大将军，战神。

苏老将军听了，无疑是当头一棒。他完全没想到，丽娘会走在他之前。而且还给他生了这么个儿子。可到了最后，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还让他们的孩子，寄人篱下，受了那么多苦。

他感觉自己不是人，当年要不是因为没处理好家里那位，逼得她远走他乡，又怎么会死于难产？要不是他混蛋，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死？

越想，苏老将军就越难受，他恨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她，让她年纪轻轻就走了。那么是嫁人了，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