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香抿唇笑，“不疼，就是有点凉。”

陆衍之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给她擦药。

房间很安静。

陆衍之突然问宋含香，“你上次说，你是孤儿？”

“啊?是啊，怎么了？”宋含香有点奇怪地看着陆衍之，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衍之道：“随便问问。那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宋含香以为陆衍之只是想问她一点以前的事情，也没多想，就老实回他，“我以前在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做丫鬟呀。”

陆衍之微微抬了下眼，“做丫鬟？”

“是呀，怎么了？”

陆衍之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几秒才轻轻垂下眼，说：“没什么。”

说着，将宋含香卷高的裤腿放下，低声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宋含香点头，身上探过去，抱住陆衍之，“少帅，你今晚会留下吗？”

陆衍之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我还有事。”

宋含香一愣，眼睛望着他。

陆衍之从床边站起来，从高处看着她，“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宋含香见他刚回来就要走，眼睛一下就酸涩起来。她急忙眨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然后才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清楚。”陆衍之直接说，表情又变得冷漠。

宋含香看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顿时又慌了起来，“少帅……”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陆衍之却已经转过了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开了。

“……”

宋含香怔怔地盯着陆衍之的背影。

整个人像从高高的空中落下。

她紧紧咬着嘴唇，刚刚憋回去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前一秒还能温柔似水，后一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