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有后悔药,吕汉强都想成筐的吃,但也弥补不了自己心灵受到的打击。
当初自己善后驿站的时候,想当然的就认为不让李自成失业,依旧当他的公务员,那当然后来的大顺也就没有了,糜烂了整个大明国朝北方数省,最后来个黑虎掏心的李自成也就不再出现,结果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李自成根本不是为了失业而造反,而是先因借钱不还杀债主,再因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而杀妻,再后来干脆杀了提拔自己的恩主,就这人品就令人发指。这样看来,其实李自成的造反跟本就跟自己没有一毛关系,该造反的还造反,该荼毒天下的还荼毒天下。杀戮四川的张献忠还是要杀戮四川,那干什么还留着他们?当初就应该派陈亮杀了他们。
后悔药是没有的,现在的大明已经被自己带出了沟,那就一直带着走吧,哪怕再次被自己带沟去,也应该比历史上要好一点吧。
“三弟的话我记住了。”洪承畴以绝对谨慎恭敬的态度,回答了吕汉强的提议,“还有什么叮嘱吗?”
“对付李自成等等流寇就应该以流动对流寇,而不应该按照你的那种四面合围的办法,那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主意。”吕汉强就揽住洪承畴的肩膀,狠狠的批评他。
对于女孩强的批评,洪承畴也认为自己的办法很蠢,但这个蠢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原因就是自己即将统领的三边军队几乎全是步兵,想用流动对流寇,结果是只能将自己拖垮,于是就只能对吕汉强痛苦的一摊手:“我没有骑兵,因此上我也只能用这个蠢主意笨办法。”
吕汉强就拉着他的肩膀,大度的道:“没有骑兵不怕,大哥上任伊始,我当然要送份小小的礼物啦,这样,我没有别的,就送你一万骑兵吧。”
这口气一出,差点吹的洪承畴一个踉跄,卢象升就一个不小心将酒直接灌到了鼻子里,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吕汉强就笑眯眯的道:“很多吗?不多啊,一万骑兵就在陕西招募,不但壮大了大哥的实力,更减少了杆子流寇的兵员,战马加上刀枪还有装备,也就是四十万银子吧,嗯,还有一个月的军饷我也一并送了,就五十万吧,别惊讶,三弟我现在穷啊,穷的就剩下钱了。”
洪承畴彻底的被吕汉强的银子弄蒙圈了,五十万啊,那得多大一堆啊,这个三弟说丢出来就丢出来,就没看到他眨巴眼睛,这家伙得多有钱啊。
现在的吕汉强的身价据张管家说,能有个五六百万吧,刨除修建双堡花了二百万,最少还要三百万,这还不算银行的,还要商都盐场的,林丹汗合伙的收入,他吕汉强也不想真的造反,留着他做什么?留着让两个大肚子一个老娘整天埋银子吗?那要累坏了他们滴,送人情吧。
一想到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娘,可是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媳妇,就又想到了苦读的二弟,茁壮成长的小丫,吕汉强的心,就不由得揪着疼,自己出来都半年了,不知道这一家人过得如何,只能是,用书信往来,略略的缓解一下思念之情。
这时候卢象升立刻伸出脑袋,腆着脸向思绪已经跑回双堡的吕汉强道:“三弟,那个你看我刚刚当上兵部尚书,准备施行我裁撤卫所的计划,是不是也给我弄点,给各地的卫所发点遣散钱粮?不多,一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