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霄一把拉过张芸珊，淡淡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嗯……”

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看着那已经渐渐变得炽白却温度依旧不高的太阳。

刘霄双手杵着甲板的栏杆说：“昨晚上我去把那高士山背后的人都杀了，现在就剩下他的兄弟高士杰了，他们两人一死可能筷子兄弟传媒会换一个老板，也可能会倒闭被收归然后拍卖；珊珊，你有接手那个筷子传媒的想法吗？”

张芸珊微微一愕，皱了皱眉头，抚摸着怀中安安静静的大白，有些伤感道：“人生真是太短暂了，回过头去想想几十年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才发现以为还会活很久的人有些已经因为年龄到了或者各种意外去世了；”

既然张芸珊不想说这个话题，刘霄也就没有多问了，而是顺着话说：“那是凡人的寿命，你我的寿命不在这个行列之类，只要我还活着，我总能让你的寿命无限的增加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世界破碎也影响不到你我，我们将会看遍沧海桑田种族变迁，成为永恒不朽的存在！”

张芸珊撸了撸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出神的看着海天一线的天边，呢喃道：“我的骨癌是你治好的吧……”

“嗯……”

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缘由给张芸珊增加一些不好的记忆，刘霄只是确定了一声。

“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吗？”张芸珊淡淡道。

“你想知道什么？”刘霄稍微有些错愕的说。

张芸珊低下头看着海面，低声道：“比如，这些年你做过些什么……”

刘霄抬头看天，想了想，点头道：“好吧，简单的说，这些年我因为意外去了一个就和神话传说中差不多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时间流速问题，或许是每个世界各不相干，总之我在那里挣扎了有两万年的样子，终于成就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实力；然后，我用尽一切办法和力量，花了一万年准备才打破了那个世界，凭着当时的修为，在虚无混沌中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气息，所以我又回来了。”

张芸珊猛然侧头看向刘霄，满脸都是愕然和震惊。

刘霄只是仰头看着天空，继续说道：“在那里，我一个凡人可以说只是和我们面对蚂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随随便便谁来了都可能一不小心被踩死了都不知道那种；什么摘星拿月，什么身高万里在那里很普遍，我甚至不比地面上的一个泥土气孔大；那里在我们看来神魔无数，动辄翻江倒海如同世界末日；我因为不是那个世界的生灵，根本就融入不进去，万幸还有几分聪慧，一步步挣扎，终于回到了这个世界。”

张芸珊很想说刘霄是在骗自己，但是她的心和直觉却无比清楚的告诉她，刘霄说的绝对是真的。

“那，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毕竟你并不知道我们这边才过去三十年而已，如果也是三万年，沧海桑田我们这颗星球可能被人类毁灭了，也可能星球的自然灾害最后把我们毁灭了，甚至是孕育出了新一代的文明，回来还有意义吗？”张芸珊喃喃道。

“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有一个执念，我必须回来看看，从一开始我就想着回来，到后来已经没有想那么多；用龙国古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落叶归根，有些事情人必须面对，逃避并不是办法；我也想过可能回来已经是三万年后了，但是我必须确定这一点；万幸，我并没有退缩……”

张芸珊再次低下头去，低声道：“那，回来之后呢？比如你现在想做什么？”

“守护我觉得值得我自己去守护的人和事物，我不想争霸世界，也不想改变历史的进程，更没有做星球球长的欲望；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像我这种万年老怪，看过太多的沧海桑田，有些事情我不想去在意；只是就像这个高士山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既然敢招惹我，自然要做好被我杀掉的准备，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呢！”

“我，那我是多余的对么？”

刘霄毫不迟疑的点头道：“一开始是的，你知道徐云和我好像八字不合一样的，所以当初徐云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不想来看你的；因为就算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后来听说你要死了也念着我……；我刘霄这人，对敌人那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但对朋友却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所以我去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

“那，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张芸珊双肩微微颤抖。

刘霄伸手随意一划拉，淡淡道：“这世间芸芸众生，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有未曾相识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相爱一辈子的，有自由恋爱结婚之后却为饭菜味道而离婚的；喜欢是什么？一天一年十年百年喜欢，但能千年万年沧海桑田也喜欢？人不是傀儡，如果不能把对方当做至亲，终有一天会因为各种厌倦而远离；我刘霄没那么的情情爱爱的想法和说法；我的爱很简单，你希望我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我答应你！你喜欢什么，只要我能得到或者已经有了我给你，如此而已……”

沉默良久，张芸珊忽然道：“那，你能答应我，远离其他女人吗？”

刘霄错愕，想了想，点头道：“你知道了？这个我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既然是了那么就不可能放弃；你怎么知道的？”

“你内衣口袋中有一根长头发，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过……”

解释完这个问题，张芸珊没有哭闹，也没有生气的感觉，只是想了想认真问道：“能和我说说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