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霄,死者王彪,以及王彪的三个小弟,在我们掌握的情况中都是你杀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问询的警察转移了话题。
“有啊,比如你们从哪一点判断他们是我杀的?”刘霄满脸疑惑道。
“证据我们自然有,但那是开庭审理的时候递交法院由法官宣读的,自然是不会给你看;刘霄,你要知道,坦白从宽,起码我可以做主给你一个自首情节。”
“那你能不能做主给我一个朗朗的青天?”刘霄表情一敛,淡淡道。
“放肆!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冤枉你?”
“谁知道呢,既然认定我是凶手,起码要出示一点两点让我无法反驳的证据吧?我记得在法院的审理中,证据链是必须的,就算有专门的人证和物证,除非有犯罪嫌疑人的主动认罪;国家早就三令五申的说过这个问题,就是为了避免冤案错案;你们这是在明摆着忽悠我呢?我刘霄虽然长得年轻,但像是脑袋缺钙的人吗?”
“好!刘霄你不愧是医生!在我们所抓获审查的犯人之中,医生和律师执业的罪犯是最不好收拾的,律师总是喜欢钻法律的空子,医生却是永远那么沉着冷静,即便是杀人的时候,也极少给我们留下证据!而这恰恰是我判断你是凶手的第一依据……”
“这个逼我给你103分,多三分关爱!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还是那人小鬼大的二次元眼镜儿男?你还从这一点去分析?要都这样分析的话,那全世界的医生,起码外科医生都是罪犯了。”
“闭嘴!”
“你是警察,不是皇帝,你说闭嘴就闭嘴?那你起码得儿拿出让我闭嘴的理由不是么?莫非你真打算屈打成招?那也行啊,那就打吧,我让你双手双脚可以不?”刘霄无所谓的说,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
黑暗中,四面八方都有监控对准刘霄,把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清清楚楚的拍摄下来。
“你!有了这个依据之后,我们从这方面着手,发现王彪等人和王强是从属关系,即王彪等人当天本来是因为王强而前去找你麻烦的,这一点让我们锁定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王强?那个浑身都是金的暴发户?他跟我最多就是医患关系,我又没怎么着他,就听说他从医院离去之后被车碾压死了,可和我什么关系?另外,王彪明明是来找我治病的,虽然他说话做事是有些粗鲁,但是作为医生我并不介意,我尽心尽力给他治疗了,这一点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刘霄装作疑惑反问道。
“刘霄,你不要狡辩!我们已经从当时在场的人中得到了足够的口供!包括你的助理袁娇娇给的口供之中都表示,当时王彪去找你麻烦,你们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如果不是地方派出所的民警及时赶到,王彪当场就会死亡!我说得对不对?”
“编得不错!”刘霄淡淡的说。
“谢谢夸奖,我刚刚只是缓和一下气氛,我们一向文明执法;刘霄,据称,当时王彪来找你看病,你说他有神经病,并且当场他就发作了,然后你给他治好了,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是这样的!”刘霄点头。
“根据我们询问医院那片辖区的派出所长得知,你说王彪还有一种病,叫做狂躁症,结果因为意外,王彪所谓的狂躁症也和你说的一样发作,最后意外致死,是不是这样?”
“也没错,确实是这样子的!”刘霄再次点头。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说的病症名称我们已经咨询过有关专家,甚至在网络中的医疗论坛上发帖咨询过,不管是年轻医生还是年老医生,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中,都没人承认有你说的这两种病存在;嗯,应该换个明确的说法,你说的这两种并它只是一个类别的称谓,不能称之为一种病,其中根据患者的表现不同有若干种病,这一点你怎么说?”
“很简单啊,这两种病本来就没有名字,我临时找的和病症比较符合的名字而已,这个没问题吧?”刘霄无奈道。
“刘霄!坦白从宽是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我问的本来就不是病症的名称,而是其症状,从古至今,在人类的记载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那两种病的人存在,这一点你怎么说?”
“其实,某些狂热分子就是属于王彪那种狂躁症,平时看起来没什么,最多暴力点儿,一旦有了特殊的触发条件和环境,那就会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压倒求生的本能,想想连生物本能都压制了,可怕不?至于精神病嘛,你们难道没见过医院里那些无名疼痛的病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本质;被害妄想症也没有本质区别,都是精神问题而已。”
“精神问题?王彪可是神经病不是精神病,这是你说的,这一点我们也得到了求证!按照你的说法,一个是精神问题一个是神经问题,你现在却又说王彪那是精神病,你怎么解释?”
“简单,就和我用书打他脸那一下子一样,我撒谎了不行吗?医生在某些时候,尤其是安抚病人情绪或者是基于治疗需要的时候,对病人撒谎是很平常的,那是为病人好;就和被害妄想症一样,你要对病人直接说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可能下一秒你就成了要害他的那个人了,那还怎么治疗?”
“那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撒谎?”
“有那个必要吗?你们要知道我现在是在极力的洗脱我身上的嫌疑,我对你们撒谎有什么好处?你们不是喜欢去找全国各地的专家教授请教嘛,那就再去请教请教,看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好!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谈;那么,你说王彪的神经病,嗯,就暂且按照你定的名称;你说王彪的神经病发作他就发作,你说王彪会失控他就失控,你说的都及时实现了;现在是科技社会,难道你告诉我你会预言?”
“作为一个自认为医术还不错的医生,我觉得能看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病,甚至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是一种技术,并不是迷信;我是根据病人的脸色行为模式以及皮肤状况四肢状况去看病,不是怎么去分析机器显示的数据,什么数据代表什么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我看出他有病只是你觉得困难,能判断他什么时候发作只能证明我医术还可以,否则我也不会立下收取十分之一个人资产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