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掐着高静的脖子把她单手举了起来。

“蝼蚁，你在找死吗？”刘霄低沉的声音如同在众人耳边响起，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是左手上时刻传来张芸珊的体温让刘霄保持着丝丝理智，高静这样的凡人，早已经化作烟尘，直接灰飞烟灭了。

“不要……”张芸珊惊叫一声。

“哼！”

刘霄神色一清，冷哼一声，单手一甩。

“呼……嘭！”

百来斤的人体在他手上就好似没有任何重量的破口袋一般，被刘霄狠狠的甩在四米外的墙上，紧接着直挺挺的砸落在地，一时间砸得高静叫都叫不出来。

“叽……”

大白疑惑的叫了一声，看看刘霄又看看那高静，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不能下狠手而刘霄就能？

刘霄即将勃发的气势陡然收起，把张芸珊从蹲坐的姿势扶了起来，用一副担心的口吻说：“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没，我没事儿，我们走吧……”

张芸珊说着没事儿，但是脸上还带着点点没有散去的惶恐。

刘霄冷冷的扫了墙角的高静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下一秒，高静忽然有些僵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埋着头急冲而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福满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

“嘭……”

十来米高度的下方路面上传出一声巨响，楼上楼下都布满了惊声尖叫。

刘霄眼中的暗光退去，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刘霄找了个时间早就放出来的车中，张芸珊默默的坐在副驾驶上，大白一只鼠卷缩在后座，吃饱喝足的它再次有些犯困。

开空调，关上车窗，点上一根烟，刘霄淡淡道：“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张芸珊扭头看向她那边的车窗外，迟疑道：“是，是你杀了她，对吗？”

刘霄微微一眯眼，弹了弹烟灰，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道：“是，一种催眠术，她‘被’自/杀了！”

良久，张芸珊再问：“为什么？”

“莫非你觉得我是杀人狂魔？”

刘霄冷笑一声，淡淡道：“我刘霄这前半生，经历过太多的厮杀，有数不清的次数挣扎在生死边缘；我很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是一句老话，和众多老话一样，读起来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有经历过了才真的会懂！”

“本来不会这样的，都是因为我……”良久张芸珊才低下头低声道。

“不，是我的原因，我刘霄早就已经不会给敌人任何机会……”刘霄冷然道。

“可是，可是她有亲人，甚至可能有家人老小，可能是独生子女，她又不能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张芸珊捂着脸哭泣道。

“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女人！她有亲人，有老小，我刘霄就没有吗？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刘霄冷声道。

“叽……”

大白从座位上爬了起来，它被吵醒了。

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两座之间，它左看右看，似乎是不明白两人到底在吵什么。

沉默，无尽的沉默……

“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大可以开门自己下车！农夫与蛇的故事你还记得吗？”刘霄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