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似乎听到自己颅骨破碎的声音，脑子里嗡鸣一声，看着近在咫尺，属于马亮那张狰狞的面孔，心中泛起无边的愤怒。

“去你妈……”

怒火中烧的他抓在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扎向马亮的脸，本来用来喝红酒等的酒杯撞在马亮脸上的时候陡然破碎，破碎而变得尖锐的杯脚狠狠的扎进马亮的右眼。

“啊~~~”

马亮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使劲儿后退，直接打翻椅子翻身栽倒在地。

谭云摸了摸头上被砸中的位置，只觉得剧痛无比，而且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似乎能感觉到破碎的颅骨刺入大脑的那种莫名刺激感。

心中一阵毛乎悚然的同时，谭云恶向胆边生，拿起马亮因为剧痛而丢在桌子上那酒瓶，狠狠的往桌子边缘一敲。

“啪……”

酒瓶破碎成尖锐成参差不齐的利刃，谭云持着破碎的酒瓶有些重心不稳的来到马亮身边，对着因为眼睛伤势捂着脸惨叫滚动的马亮脖子刺去，脸上带着一种深沉的疯狂。

作为急诊科的主任，又是十几年的外科医生，谭云不但对人体的致命弱点了解到深入骨髓，也对一些血腥场景完全免疫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因为马亮可能已经眼瞎而被吓到，脸上只有一种疯狂报复的表情。

“噗嗤……”

尖锐的玻璃面轻而易举的在谭云的把控下插入了马亮的脖子。

马亮松开双手，剩下的单眼瞪大，已经顾不上另一只眼睛上插着的杯脚。

“呃……，嚯嚯嚯……”

嘴中开始涌出血沫，马亮的呼吸变得艰难，身体抽搐起来。

谭云松手，双手微微颤抖，看着马亮那睁大的独眼。

那里边，他看到了自己那狰狞的面孔，好似被魔鬼控制了身躯，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脑中再次传来一阵眩晕，谭云刚刚想要站起来的身体忍不住扑到在马亮身上，额头上边一点被酒瓶敲过的地方狠狠的撞在马亮脖子上插着的酒瓶口上。

“噗……”

没有头盖骨支撑的头皮，根本挡不住瓶口的入侵，在狠狠顶破头皮的时候，同样狠狠的往马亮脖子里深入了一下。

谭云双眼瞪大，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大脑损伤根本做不出有效动作，终于在几分钟后浑身一阵抽搐，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缓缓安静下来，呼吸静止，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马亮眼中带着悔恨，痛苦，还有丝丝怪异的喜悦，嘴中不断的冒着血沫，最终同样停止了呼吸。

后半夜，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打开房门。

第二天早上，名字叫做平安北市的官方围脖公布了这起才刚刚开始广泛流传就已经结案的案件大致经过。

本来应该引起一定恐慌的两人身死的命案因为马亮的录音片段变得让人哭笑不得。

新的一天，医院中……

“我来吧……”

刘霄刚刚处理完一个病人，赶紧来到另一个病人面前对正在辅助处理的护士说。

刘霄双眼精光夺目的看着患者的伤口处，伸出手道：“三号钳子……”